著，你究竟好不好?我知道我一天到晚這樣問你一定很煩，但你知道我非問不可。&rdo;

&ldo;當然。&rdo;她伸出一手按住他的手，&ldo;他們今天早上開始給我注射新藥，過兩天就知道了。&rdo;現在是她在安慰他。

他頹喪點頭。&ldo;一切都還好嗎?&rdo;他焦慮地問。&ldo;我是說醫院的食物?護士?&rdo;

&ldo;一切都好。&rdo;

&ldo;我在第一大道那個攤子問有沒有天波兒(譯註：一種柳橙品種)，他們說下星期會進，到時候我就買來。&rdo;

&ldo;沒關係，不重要。&rdo;

&ldo;很重要。&rdo;他語氣強烈，&ldo;你喜歡天波兒，你就會拿到天波兒。&rdo;

&ldo;好啦，艾德華。&rdo;她微笑，拍拍他的手。&ldo;很重要，我會拿到天波兒。&rdo;

然後她就失神了。這情況最近發生過幾次，令他害怕。她的身體似乎變得僵硬，眼睛失焦呆瞪，不說話，但嘴唇動著，親吻似地一再噘起又張開，像嬰兒吃奶，也發出吃奶般的咂咂輕聲。

&ldo;聽我說，&rdo;他連忙說，&ldo;上星期艾迪來的時候，我覺得他瘦了。你覺不覺得他瘦了?&rdo;

&ldo;&l;小寶貝&r;。&rdo;她說。

&ldo;什麼?&rdo;他問，聽不懂她的意思，簡直想哭。

&ldo;我的&l;小寶貝&r;書。&rdo;她耐心重複，仍看著不知何處。&ldo;那些書到哪去了?&rdo;

&ldo;哦。&rdo;他說。&ldo;你的&l;小寶貝&r;書。你不記得了嗎?莉莎告訴我們她懷孕時，我們就把所有童書打包寄給她了。&rdo;

&ldo;也許她會寄回來，&rdo;她喃喃說道，轉過頭視而不見地看著他。&ldo;我的小寶貝書。&rdo;

&ldo;我去幫你買。&rdo;

&ldo;我不要新的。我要舊的。&rdo;

&ldo;我知道，我知道。&rdo;他絕望說道。&ldo;舊的，紅色封面有圖畫的那種。我會幫你拿來，芭芭拉。芭芭拉?芭芭拉?&rdo;

她雙眼焦距慢慢縮短，回過神來。他眼看著她變化。然後她注視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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