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森沉默一分鐘，然後說：&ldo;可不可以等到六點?七點要跟局長再開一次會，但我六點可以見你。可不可以等到那時候?&rdo;

狄雷尼想了想。&ldo;好吧。六點。哪裡?&rdo;

&ldo;上城。七點的會在市長官邸。最好六點到我家。&rdo;

&ldo;我會到。&rdo;

他按話筒掛架切斷電話，緊接著又撥給山佛&iddot;佛格森醫師。

&ldo;我是艾德華&iddot;x&iddot;狄雷尼隊長。&rdo;

&ldo;太疏忽、太疏忽、太疏忽了。&rdo;佛格森語調悲傷。&ldo;你已經好幾個星期沒打電話找我說&l;還有兩件事&r;了。你該不是生我的氣吧，艾德華?&rdo;

&ldo;不是，&rdo;狄雷尼大笑，&ldo;我沒有生你的氣。&rdo;

&ldo;你進展如何?&rdo;

&ldo;還可以。我讀了你對費恩博命案的初步報告，但沒看到最後的驗屍報告。&rdo;

&ldo;今天剛寫完。跟往常一樣，沒什麼新鮮的。&rdo;

&ldo;初步報告說，人行道上的血跡不符合被害者的血型。&rdo;

&ldo;正確。&rdo;

&ldo;那是什麼血型?&rdo;

&ldo;你居然問我?艾德華，你不行了哦。我以為你會告訴我才對。&rdo;

&ldo;等一下。&rdo;狄雷尼從外套內口袋取出隨身筆記本。&ldo;好吧，我就告訴你。ab型，rh陰性。&rdo;

對方迅速倒抽一口氣。&ldo;艾德華，你真的有進展了，是不是?沒錯，就是ab型，rh陰性。很罕見的血型。那人是誰?&rdo;

&ldo;一個朋友。&rdo;狄雷尼沒腔沒調地說。&ldo;一個親近的朋友。&rdo;

&ldo;唔，逮他的時候弄得乾淨一點，好吧?&rdo;法醫說。&ldo;我已經對敲碎的頭骨感到厭煩了。一槍穿心倒是不錯。&rdo;

&ldo;太便宜他了。&rdo;狄雷尼說得兇狠。

一陣沉默。最後：&ldo;艾德華，你沒有失去冷靜吧?&rdo;佛格森問，語調關切。

&ldo;我這輩子從沒這麼冷過。&rdo;

&ldo;很好。&rdo;

&ldo;還有一件事……&rdo;

&ldo;這下我就知道你還正常了。&rdo;

&ldo;我會寄給你一份淡機油的樣本，跟我以前給你的那個牌子不一樣。你能不能試著跟費恩博的傷口組織做比對?&rdo;

&ldo;我會試。聽起來你已經接近了，艾德華。&rdo;

&ldo;是的。謝謝你，醫生。&rdo;

他看看錶。見索森之前還有將近兩小時要打發。他坐在書桌前，戴上眼鏡，拿起鉛筆，把拍紙簿拉到面前，正開始寫&ldo;報告‐‐&rdo;卻又停筆，仔細思考。用自己的筆跡寫下這番非法私闖民宅的紀錄，可是明智之舉?他推開拍紙簿和鉛筆，起身開始繞房踱步，雙手插在後褲袋。

如果，為了某個目前尚無法預見的理由，必須開庭審理或宣誓作證，將會是立普斯基和他各執一詞。立普斯基只能發誓自己交出了鑰匙。他並沒有看見狄雷尼進入布蘭克的公寓，不能誠實地這樣發誓，只能說他把鑰匙交給狄雷尼，推想他會去搜尋公寓。但推想沒有價值。不過，隊長決定，他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