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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部分

風險,也要將你這個北方排名第一的大將調回基隆,不是為了讓你參議國中下一步的軍事計劃,還會是什麼?”

黃洋反過來給高明輝斟滿酒,眼裡透著喜色,嘴裡卻道:“別亂說!只拿到調令,命還沒到手這些太早了點。”

“不早了!”高明輝拖長了聲調,“女真人已經準備大舉南侵了。完顏宗翰在大同到處徵集糧草,連燕山這裡派人來勒索過。而平州也是一樣,連種糧都給颳走了。若非如此,不過半年,也不會有五萬人去東啊……遼東應該不會例外罷?”

黃洋搖頭,不同意高明輝的看法:“徵集糧草是一回事,但南侵又是另一回事。只要天祚皇帝還在外面逍遙,女真人絕不敢南下。”

“天祚皇帝已經完蛋了。遼國最後一點兵都給他敗光了,女真人哪還會顧忌他?”

去年七月時,耶律延禧趁金國西路都統完顏宗翰去上京述職的機會,帶著幾年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數萬人馬,從藏身已久的夾山直下潼陽嶺,連克天德、東勝、寧邊、雲內諸軍州,接著又南下武州,在舊遼的西京道中如入無人之境,看起來頗有捲土重來,聲威復震的架勢。

但耶律延禧哪裡知道,這只是代掌西路軍事的宗室大將完顏銀術可誘敵深入地計策。即見遼軍已深入西京諸州,完顏銀術可便立刻從大同兵,自後截斷了天祚軍的退路,一舉全殲了遼國最後一點兵力,而天祚帝耶律延禧則僅以身免。

“兵都沒了,女真還怕他什麼?!”

黃洋道:“女真人怕的不是天祚皇帝的兵,而是契丹幾百年的積威,若是去年他不南下西京,而是轉向西行,就算手上只有幾百人,靠契丹地威名,也足以在西域打下一片天地。論起根基,女真哪能跟契丹比。”

正如

言,在歷史上確有一契丹宗室帶著不到三百人延禧地隊伍,一路向西,依靠契丹百年積威,逼迫沿途各國出兵出糧,助他在西域開闢了一個國家,延續了大遼的血脈,史稱西遼。而這名宗室,便是現今在東瀛從事移民安置事務地翰林學士、瀛洲知州耶律大石。

“那蔚州之事又怎麼說?”高明輝不服氣的問道。

同樣在去年七月,金人以河東河北宣撫使譚稹未按盟約糧草為藉口,出兵攻下了蔚州,殺死蔚州知州,佔據了飛狐、靈丘二縣,並趕走了應州知州蘇京等大宋官員。蔚州與應州同屬燕雲十六州,位於河東,在大同府之南,是宣和六年年初才被金人交割給大宋。但不過數月,便又被女真人強奪回去,這已經是他們即將南下地先兆。

“那是金人在做南下的準備。”黃洋看著突然笑起來地高明輝,“但準備和實際動手是不一樣地。有天祚在外,金人現在只敢挑起邊釁,還沒有膽子大規模南下。”

黃洋說得肯定無比,高明輝也不再與他爭執,一切就看日後局勢的變化:“蔚州即失,飛狐|便重入金人之手,日後金人向東可入幽薊,向西則直入河東代州,大宋防禦起來可就難了。”他扳著手指數道,“飛狐|一丟,太行八|便有三|在金人手中,軍都|的居庸關、蒲陰|的金}關還有飛狐|的飛狐口,任何一處都是夷狄攻入中原地要道。佔據了這幾處,金人如果南侵,就可以東西並進,夾擊東京,而且兩路之間還可以互相支援,以大宋現今在河東河北北地的準備來看,金人一旦南侵,慘敗可以預見。”

‘太行山始於河內北至幽州凡有八|是山凡中斷皆曰gg第二聲】。’太行山南北綿亙上千裡,多有穀道橫貫其中,其中最重要的有八,是為太行八|。此八|,自春秋戰國時起,便是兵家必爭的險要關隘所在。現今落入金人之手的三|,居庸關和金:關自古而今,幾千年都是天下知名的雄關,而飛狐|,向東可以進逼幽燕,向西也能側擊大宋河東重鎮太原府的門戶——代州雁門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