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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部分

血口子,裂開著像炸開的花,白森森的肉露在外面,鮮血浸出像一股溪流。

沒想到,奇雅的那一鞭竟是如此之重,下手之狠,之毒,若是這一鞭打在她身,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。

“北堂大哥,為何?”羽彤想使手去探他深沉的背脊,到一半又趕緊地縮回,不知為何,心裡、鼻間都酸得厲害。

她唯獨想不明白的是,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為何能如此之力,叫堂堂的遼王傷得如此之重。

北堂澤握了握拳,渾眉一皺,滿眼後悔,剛才是大意了,若是及時發現,亦不會流這麼多血,看了傷口,他才明白過來,“北漠的奇雅公主有天生神力,聽說她能一人持鼎行數十丈。而且爭強好勝,見不得比她強的女子。她的鞭子應該並不同於普通馬鞭,而是用北漠雪山深藏的寒鐵製成,稱之為寒鐵鞭,這種鞭柔性度高,而且鞭頭上還有倒鉤刺,乍一看去的確與普通草繩馬鞭無異。若是普通力量抽在人身上,就已經是疼痛不已,倒鉤刺入骨,可以想象其疼痛。再加上奇雅公主力大無窮,剛才她的那一鞭子應該是使了全力的。剛才迅速好快,我看到南宮小弟站著並無大礙,還以為奇雅是抽空了鞭。沒想到——”

昏黃的燈燭裡,那堅實銅黃的脊背上,鮮紅的口子那般刺眼,刺得羽彤幾乎不敢睜眸,暗暗地吸了一口氣,叫自己的心竭力地平靜下來,從旁取了隨身帶著的小藥箱,裡面有消毒的酒水,還有金創藥,紗帶。

當務之急,是要趕快給他抱扎傷口,不然這般流血定會出事的,小心翼翼地用酒水沖洗了傷口,再塗上金創藥,在北堂澤的幫助下幫他綁好紗帶,從前到後,整個堅實的身子就像綁棕子似的。

看著,心裡酸酸的。

他趴在軟榻上,臉微微側在一邊,眼眸微閉,好似是睡著了,那張臉精緻的像妖精似的,只是慘白慘白的,沒有一絲血色。

“丫頭,放心,南宮小弟身板硬得很,不會有事的。”北堂澤拍了拍羽彤的肩膀,輕聲安慰道。

羽彤抬眸,眼眶裡的晶瑩積得滿滿的,始終沒有流下。

梨花帶雨,愈是嬌美。北堂澤一抬眸,正好迎上,心頭一顫。本以為這丫頭堅強的厲害,這一刻居然,不自覺地多看她一眼,的確生得動人,許久才恍過神來,“好好照顧南宮小弟,我去外面守著。”

他笑笑,轉身掀開車簾,跑下車輦。

回眸,看到車簾落到的一瞬,弧線劃過,愈是優美。忽然地長吁一口氣,心頭空空的呢。

今晚的北堂澤,比起平時少了一分豪邁,那份瀟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牽絆住了。

車內,羽彤靜靜的,始終沒有叫眼眶裡的淚水落下,仰天看一眼車頂篷,將所有的激動都倒回到心底,收拾了藥箱放好。

再看躺著的南宮雲軒,他就那般靜靜的,臉側在一邊,精緻得一絲不苟,身上綁滿紗帶,背上滲出的一絲絲鮮紅,忍不住地伸手,想去探撫一下那深徹如壑的傷口。

那一鞭子打在了他的身上,也打在了她的心裡。

剛才他為何要那樣的奮不顧身。

指尖輕輕碰到紗帶上鮮紅的溼潤,倏地挪開,生怕會弄疼他似的。吸了吸鼻翼,心頭的一池平靜像落下一顆石子,層層的漣漪久久不散。

陣陣的夜風挑開車窗簾,雖然已入夏,但在這遼闊的草原上依然感受到陣陣的寒涼。

羽彤瑟縮了一下身子,看一眼他赤著的背梁,趕緊拉了擱在榻角的毯子給他蓋上。

可能是毯子重了些,壓到傷口,他的眉一蹙,眸倏地睜開來,雨後青藍的顏色,很是明亮,卻也多了一絲疲憊,他醒了,眼底看不到痛灼,只是微沉,略略掃落到羽彤的身上,“怕本王著涼,麻煩你。這下可好了,得好好麻煩愛妃呢。”他淺笑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