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個態度大轉變,連稱呼都變了。
這一聲“爹”喊得鳳臣相喜笑顏開,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,“是你二孃言語有失在先,剛才的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你。”
說完,鳳臣相怒瞪了二夫人一眼。二夫人捂著紅腫的臉,在鳳臣相凌厲逼人的目光下,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著鳳傾妝的道歉,“算了,我也有不對的地方。”心中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爹,既然二姨娘寬宏大量不怪罪女兒。那女兒就先下去休息了。”鳳傾妝這會子倒是如同大家閨秀般,盈盈一拜,禮數週全,向鳳臣相告退。
“下去吧。好好休息,別累著了。”鳳臣相心情大好。
鳳傾妝走出書房,二夫人也告安退出來了。從鳳傾妝身邊走過的時候,二夫人看過去的雙眼宛若陰毒的蛇瞳,佈滿了恨意。
“鳳傾妝,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。”
鳳傾妝一臉的雲淡風清,不慍不火的說道:“隨時恭候。”
二夫人氣得臉色鐵青,冷哼一聲,快步朝著她自個兒的院子,急著回去抹藥。
梧桐院,那棵唯一的梧桐樹在西風中瑟瑟發抖,落葉蕭蕭。
鳳傾妝回到院子裡的時候,翠兒和銀箏二人已經將蒙灰的房間打掃乾淨。
“小姐,你回來了,老爺沒有為難你吧。”翠兒迎上來,滿目關懷地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鳳傾妝心中一暖,微笑地說著。
翠兒鬆一口氣,想到了另一個問題,接著請求道:“小姐,我們梧桐院內總共就三間房,小姐自個兒一間,我和銀箏一間,本來剩下的一間房剛好讓殘雲住下,可是巫少主也說要住在梧桐院內,這可怎麼辦才好?總不能讓他與殘雲同住一間。”
“這該死的男人就是不讓人省心。你去找根繩子給他,就說是我吩咐的,如果他硬是要住在梧桐院,就讓他拿著那根繩子晚上吊在樹上睡。”鳳傾妝清冷的面容籠著一層寒霜,冷漠無情地說道。
“啊,小姐,這不太好吧。”翠兒一臉的為難。
“就這麼辦,快去。”鳳傾妝喝道。
翠兒無奈,糾結著找繩子去了。鳳傾妝抬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。一進門,就瞧見床上躺著一個黑色的身影,黑瀑般的墨髮散落在身側,長如蝶翼的睫毛微揚,邪魅妖嬈的俊眸似閉非閉,猶如美人臥榻,周身透著慵懶,散發著致命的誘惑。
“妖孽。”鳳傾妝瞟了一眼,扯了扯唇,低咒一聲。
床上的人唇角動了動,勾起淺笑。
突然,想到半月前從上官玄清那裡揩來的五萬兩黃金,當時因為翠兒重傷,一時心急,走得匆忙,忘記放入了墨隱雲鳳中,此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哪裡還有那箱黃金的蹤影。
鳳傾妝臉色猛然一變,熊熊怒火從心底竄起,看著桌上啃食的小金子,吩咐道:“小金子,你立刻去給我查,那箱黃金是誰搬走了?”
小金子接收到命令,“哧溜”一下就鑽不見了,來到它的地下鼠宮,開始向臣相府的銀鼠情報組打探訊息。
“主人,是二夫人趁我們去了香雪梅林,派人抬走了黃金。此刻那箱黃金就存放在雲澤院的庫房中。”片刻後,小金子就回來了,將訊息彙報給鳳傾妝。
“二夫人,她到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連我的東西黃金也敢動。”鳳傾妝雙目染上滔天怒意,朝著門外吩咐道:“翠兒,你去前院跑一趟,讓秦忠來一趟梧桐院。”
“好的。奴婢這就去。”翠兒應聲。
兩盞茶的功夫,翠兒就領著秦忠來到了梧桐院。
“老奴見過二小姐,不知二小姐差翠兒姑娘喚老奴前來,所謂何事?”秦忠態度恭敬。
身為相府總管,秦忠的腦子轉得自然比常人要快。自見到鳳傾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