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的問題。好吧,我是有點不由自主,不過在借來的車裡找點小樂子和殺人可有著天壤之別啊。”
麥克倫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:“這算作你理解的小樂子?調戲姑娘,嚇得她寧可在暴風雪的夜晚一個人跑回去,也不願意和你一起坐在車裡。那會兒你很生氣,你把一個姑娘邀請到一輛偷來的‘路虎’車裡,原以為可以在她面前炫耀一番,然後為所欲為,可是她卻跑了。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?你看到羅茜走在雪地裡,你覺得可以把你的好戲用在她身上。只不過她不稀罕,她拒絕了,但是你力氣比她大,然後你強姦了她,接著你明白過來她可能會毀了你的一生。”
歪呆跳了起來:“我沒必要坐在這兒聽你說這些。你是滿嘴胡言,你沒什麼對我不利的證據,這點你清楚得很。”
伯恩賽德站了起來,堵住歪呆不讓他出門,麥克倫南則靠在椅背上。“別那麼急,孩子。”麥克倫南說,“你被捕了。”
蒙德把肩膀高高地聳到齊耳處,一副無力抵抗即將到來的一切的樣子。麥克倫南冷冷地盯了他好一會兒:“指紋。一輛被盜的‘路虎’車的方向盤上發現了你的指紋。不想說點什麼?”
“那不是偷的,只是借。沒打算還才叫偷,懂嗎?”蒙德任性地說。
“我在等你回答呢。” 麥克倫南說,裝作沒有聽到蒙德的話。
“我送某人回家了,不行嗎?”
麥克倫南前傾身子,彷彿是聞到了獵物氣味的獵狗一樣:“送誰?”
“派對上的一個女孩。她要回加德布里奇,我說可以送她。”蒙德把手伸進口袋,拿出一張紙。他在等候審問時,寫下了那女孩的具體情況,早就等著這一刻了。“拿去,你可以問她,她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你什麼時間送她的?”
他聳聳肩:“不知道,可能兩點吧。”
麥克倫南低頭看著女孩的名字和住址,兩者都很陌生。“後來呢?”
蒙德有點得意地笑笑,露出典型的男人的自大:“我送她回家,我們睡了,我們道了晚安。所以呀,探長,我沒理由對羅茜?達夫感興趣,即便我真的見過她。當然,我也沒見過她。我和姑娘睡了,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。”
“你說你們上了床,在哪兒?”
“在‘路虎’車的後座上。”
“你用套子了嗎?”
“女人說她們吃過避孕藥的時候,我從來不相信她們的話,我當然戴套了。”現在,蒙德感到輕鬆了。這是他熟悉的話題,是引起男人與男人之間心照不宣、暗暗較勁的話題。
“完了以後,你怎麼處理套子的?”
“我把它扔到車窗外。如果留在車內,等於對亨利不打自招了,你懂吧?”他看得出麥克倫南正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提問。他的感覺是對的。他的坦誠已經模糊了兩人之間一問一答的界限。他沒有在大雪天隨處兜風,因為他急於和姑娘睡覺。所以,他有什麼動機要姦殺羅茜?達夫呢?
麥克倫南陰冷地笑笑:“我們會核實你的話,克爾先生。讓我們看看那個姑娘的證詞是否符合你說的。如果不符合的話,那事情完全會是另一副樣子了,是吧?”
9
一點沒有聖誕夜的感覺。中午,巴內?麥克倫南在去麵包店買餡餅的時候,產生了一種彷彿被丟棄在平行宇宙中的錯覺。商店的櫥窗裡滿是炫目的聖誕裝飾品,玲瓏的彩燈在暮色中閃爍,大街上行人拎著鼓鼓囊囊的大包小包一搖一晃地行走。但是這一切對他而言那麼陌生。羅茜?達夫死後的第八天,警方沒有一絲抓捕兇手的跡象。
他曾相當自信地認為,發現那輛被偷的“路虎”車會是指控四名學生中的一個或幾個的關鍵突破口。特別是在柯科迪的審問之後,他更是信心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