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道上前,輸入一點力量,齊以蕊緩緩睜開眼,看著他們,恐懼不已。
白千道彎腰,在她耳邊說道:“你太讓我失望了,我要不要殺你呢?”
齊以蕊搖頭,目中乞憐,哀求,眼淚刷刷直流。
“你若不想死,是不是會守住我們之間的秘密?”
齊以蕊又是拼命點頭……
“我現在不殺你,但會保留殺你的權利,就看你怎麼做了,別迷信,指望你的齊家能保護得了你!我殺人,沒誰能逃脫。”
白千道抬起身,看一眼陳世姬,與她一起走出去。
齊以蕊呆呆看著屋頂,烏黑一片,就像她的心,烏沉沉地,恐懼蔓延全身。
“就為了你的魚兒,不殺她,會不會有隱患?”
“不會,我能看出她在深深恐懼……而且,我會時時監控著她。”
白千道沒動殺意,是因為颶母知他沒離開的意思,給他買了新手機號碼,他便給了甄魚兒,她詢問並請求他不要殺齊以蕊。
甄魚兒的洞察力很強,從颶母片言碎語中,再想到齊以蕊對颶女的態度,猜測出來一些,詢問後,以白千道對她的真誠,沒有隱瞞。
她念及齊以蕊親自陪她來煙城,至少表面對她很好,於心不忍,才請求他不要殺齊以蕊,白千道為了她,答應了。
只是,齊立輝帶來的幾個手下,俱是暴斃身亡,這就斷絕了齊家能追查的線索。
齊以蕊失蹤,被找到,誰知齊立輝又失蹤,齊家發了瘋地在煙城四處尋找。
齊以蕊是真怕了,明明猜知齊立輝失蹤,或許死去與白千道他們有關,但她恐懼地不敢說出來。
這只是暫時不敢,以後難說,只是她回去後,深入調查一番,越查越心驚,越來越恐懼,深埋在心中。
甄魚兒與白千道再見一次面,也回去了,她臨走時說的一句話,還是:“玩累了,就回家吧!”
齊家調查了一年,毫無所獲,雖然不會放棄,但已是在煙城鬆緩了許多。
而白千道來此五年多,現在已是二十五歲,卻還是沒有神魂入陣,讓他百思不解。
按理說不該這般,但沒法解釋,這讓他逗留在此,至少颶母喜歡。
颶女二十一歲,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,只是奇怪的是,颶母從不提,她自己也不在意,除了會與許博雲眉來眼去,但又排斥。
這點是白千道觀察這麼長時間,感覺出來的,他一直好奇颶母的女兒是什麼存在?
杜雅依說所聞所見不一定為真,這讓他很長時間觀察,確然有奇怪之處。
首先,魂族的存在就異常,人口保持數量數百個,每年的祭魂,不知在祭祀什麼?
魂族人平時外出很正常,卻是每家發生了什麼事,如颶家種種事,按理說左鄰右舍不該毫無所覺,但沒人會看個熱鬧,或探一探。
感知中,魂族人在家中看起來自然生活,卻是白千道越來越感覺他們宛若沒了魂,只是在機械地按部就班生活,只有少數不是魂族者還正常。
這一點,黃父就例外,他話不多,但目光靈動,富有活性。
最奇怪一點,魂族人男少女多,也不知是不是隻是這一世,只有男娶外邊的女人,沒有女人下嫁外邊的男人。
一般情況中,魂族人對颶母形態如常,甚至當面說過度的話,女人們會背後聚在一起八卦。
漸漸地,白千道發現,魂族人與颶母會保持在一尺距離之外,從沒有逾尺者。
這一點,黃父也例外,白千道曾親眼見到他極為接近颶母,但為颶母自然拉開距離。
黃父真是個例外,杜雅依都說他是個例外,似乎與魂族人氣場隱隱有別。
杜雅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