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仍然難以置信:“片面之詞,我又如何能取信與你?”
夜天又笑了,很溫和,像一陣風,吹的人有些愉悅。
“你們很執著,一萬多年過去了,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證實我的身份。”
夜天越說越平靜,笑意始終不減:“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,我傷害誰,也不會傷害仙劍門弟子!”
逆月愣住了,她覺得腦袋有些發懵,就好像被某人給了一悶棍。
她知道這個男子可怕,非常的可怕,極致的可怕,絕對無人能及。
她也知道,這個男子若是要毀滅整個仙劍門,仙劍門將無人能阻止,摧枯拉朽?恐怕比這還簡單。
“該如何是好?”逆月思緒有些亂,有這樣一尊蓋世強者入駐仙劍門也不知道是福是禍。
就在這時,長空下一道身影駭然奔來,可怕的劊光破開長空率先殺來,橫跨了整個演武臺,直斬向負手而立的夜天。
“師弟住手!”逆月大驚:“這個名為夜天的男子極度可怕,千萬不能激怒他。”
逆月想要阻止,頓時向前一躍,可霎那間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,身體像是被定住了。
這一幕讓人震驚,逆月連同一身修為都被禁錮了,臉色瞬間變得很蒼白,彷彿全身的生機已被掏空。
夜天卻未動,也沒有任何可怕的氣息散發出來,也沒有伸手阻止殺來的可怕劍光。
“很好!有我當年的風範,可惜相比那小子遜色的不是一點半點。”
他的話語很輕,也很犀利,是讚歎?是憶昔?還是二者兼併,沒有人在意,沒有人去聆聽。
唯有如影而行的人群發出陣陣驚呼聲,不敢相信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。
可怕劍光赫然懸浮在他頭頂,輕輕旋轉著,且經久不散。
如此一幕,眾多仙劍門弟子豈能不驚?豈能不害怕?
他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與此同時,虛空靜的有些令人壓抑,唯有淡淡的微風不停的吹襲著,連帶整個世界彷彿一同安靜了下來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赤炎面目極度的猙獰,一字一頓,簡直惱怒之極。
逆月擺手:“師弟不可造次,他是我仙劍門的老祖!”
“哦?”夜天笑了。
赤炎不語,極度猙獰的面目稍顯緩解,但他眸子依舊盯著夜天,一刻都沒有放鬆。
逆月瞟了一眼夜天,沉吟著道:“傳聞中我仙劍門有一位劍道可怕弟子,憑藉一柄長劍擊潰同階所有強者,同階他已然無敵,那是個奇才,在那個年代無人能出其右!”
赤炎不解:“師姐後面呢?”
“消失了!他消失了!整個仙劍門都在找他,可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,他的消失也讓我仙劍門蒙上一層陰霾。”
夜天輕笑,神情有些自嘲,但他感覺無比欣慰,竟然有人還記得他,一萬年了,他欣慰無比。
這豈非是他最為值得驕傲的一件事?
這終歸是件好事,有人記得絕對比沒人記得要好很多。
夜天忽然道:“你是如何判斷的?”
“很簡單,仙劍門主修劍道,其他均次之,而您在劍道領域已然達到尋常人無法企及高度,劍道領域您早已無敵天下,這是其一!”
“那麼其二呢?”赤炎忽然開口。
他內心已開始喜悅,倘若這人真是仙劍門先輩,那麼對於仙劍門而言這將是無比的助力,連同正面與天道宗為敵,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仙劍門除了開派始祖外,現如今已有三人在劍道領域走的很遠,而您顯然是陌生面孔,除了那個早已消失的夜天師祖,我實在想不出您是誰!”
夜天點點頭,以示預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