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:“你不是什麼都明白嗎?這是怎麼了?怎麼這麼慌張了?”
醜醜一急:“誰說我不懂來著,我都懂。”
隨即我能清楚的聽見開門的‘吱呀’一聲,無奈仰頭嘆息,這就開門了?錯了吧?
但隨即聽見了更令人震撼的一句:“進來吧,新娘就在這了,你打算怎麼領回去?”
醜醜的聲音漫不經心的,似是下一句就要說:這小貓你領養了吧,反正我也養了幾十只了……不對,是幾百只了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丫,你貌似應該先堵在門口,這才是昨日那朵淡粉色小花變得縣令夫人教你的吧。
早知道就讓昨日趕來幫忙的粉色小花堵門了。
不過,話說回來,這粉色小花跟那個臨縣的縣令倒是過的挺好的。時時把她的縣令夫君掛在嘴邊。
倒是她的縣令夫君,至今仍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。而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幫粉色小花祈禱,但願她的夫君知道後能夠接受她。我雖自封了修為,但我的讀心術並非修為,而是自身的能力,是以如今仍能讀懂他人心事。我知道,粉色小花這次是真的懂了真心了。也暗暗祈禱,但願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結果。
粉色小花說過:“我本應該是留在山裡修行以待日後化仙,但現在我只想為人,這樣就能與夫君相守一生。”
“你不會後悔嗎?”問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。自己不也是甘願為人了嗎?
“那你後悔嗎?”
那時是我昨晚剛剛封印修為後粉色小花問我的話。
我知道,我不會後悔。
因著定了芸芸的身份,回來香都,自是要回芸芸家回門。
對於這些,粉色小花還是很是熱衷的。她說:“我生長的地方方圓幾里內都沒有一朵跟我長得一樣的小花,本就沒有親人,其他花草沒見過與我一樣的花草,都當我是怪物。”是以,對於回門看親人這件事,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,本是要早些來幫我主持大局的,但由於晚得實在是太天人共憤,剛剛傳來訊息,竟不管我和醜醜,直接跑去了拜堂的前廳。
由於我沒有孃家,而是直接從仙府的後院出發到前廳拜堂,考慮到期間距離較短,便決定繞著周圍的小巷轉幾圈再從前門進門拜堂。
誰知覺演臨時當著我的面打發了花轎的轎伕。
我急急就要伸手攔住,就差大喊‘我的花轎’!
許是看出了我的相法,覺演攔住我:“讓他們走吧,我揹你去前廳。”
還沒張嘴說話就被醜醜扶著被覺演背起。
耳邊一陣起鬨聲,一張老臉瞬間燒了一燒。後想起帶著蓋頭,反正他們又看不見,便也就釋懷了,心安理得的趴下,任覺演揹著。
覺演的背有些硬,暖暖的,驅散了雨天帶來的寒意。
感覺不到雨點打在身上的感覺,透著蓋頭的縫隙,能看見醜醜的裙襬,想來大概是醜醜在身邊幫我們撐得傘吧。正想著,一把傘被強行塞到了我的手裡。
……孩子,撐把傘很難嗎?
“諾諾。”耳邊突然傳來覺演的聲音,嚇了我一跳。
也不記得覺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叫我‘諾諾’的,雖是被醜醜他們聽見後免不了一頓揶揄,但聽在心裡還是甜甜的,就像是小時候常喝的糖水,但糖水只是嘴裡甜,但這句‘諾諾’聽在耳裡,甜的卻是心裡。
“嗯?”
“諾諾。”
“嗯?”
……
……
原來,所謂的肉麻著也並不是這樣難以接受的,突然感覺好想就這樣膩歪一輩子。只希望去前廳的路在長一些,長到能讓我們走一輩子。
雨越下越大,打在傘上能聽見‘噼裡啪啦’的雨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