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等一的丈夫,也是遠近馳名的孝子。
可是自那賈娘搬入府中,慕郎和她打過一個照面之後,整個人都不對勁了,酒肆的生意也不放在心上了,每日就只想要往賈府跑,而且不玩到夜半三更還不回來。
我問他,他和那賈娘在做什麼,他只說站在玩雙陸局。玩雙陸局?那種文人雅士才愛折騰的東西他一商人什麼時候有了那般興致了?
我自然不信。
可我沒證據,我沒法跟他拍案起急。
生意荒廢了,家也不顧了,慕郎從前還懂得回家過夜,後來索性直接住在賈府不著家了。我知道這個男人變了心,要不得了,可是看著懷中還未斷奶的孩兒,我知道我不能再不作為下去。
我得去把郎君尋回來!
我上賈府敲門,有人來開門,但門並不大開,只開了一絲的門縫。
我從門縫中瞧進去,也差點將魂魄交給對方。
門縫裡的女子烏絲垂地,穿一身古怪黑裙,面色蒼白,只勾了眼尾點了紅唇。她赤著腳,散著裙,雪白的大腿側暴露在外,手中拿著一支筆,筆尖上有赤色的燕汁,正在往唇上點……
柔弱無骨卻又傾國美貌,慕娘只瞧了這縫中一眼便明白自己是輸了個乾乾淨淨。
“你是誰?”賈孃的問話相當無禮。
“我……我是隔壁的慕娘,我郎君可在你府上?”雖然心中明白大勢已去,但為了孩兒,慕娘還是打算將郎君要回。
“你郎君?你郎君是哪個呢?”賈娘猛然將門大敞,一陣狂風捲來,刺得慕娘看不真切,可是門內竟有一座肉牆,細看那肉牆上都是赤…裸上身的男子!
慕娘驚得嘴都忘記合上。
男子們似乎都還活著,表情卻已經痛苦扭曲,此等場景讓慕娘想到曾在洛陽景雲寺中看過的壁畫,“地獄變”!
這是地獄,他們都是痛苦的受刑者。他們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卻無法掙脫,他們發現了慕娘,紛紛投來求救的目光,慕娘卻已汗溼衣襟,完全無法動彈……
“慕娘?”
慕娘再回神,門依舊只開了個小縫,賈娘還是一灘軟泥般依在門邊點唇,“你說……你的郎君,是哪個呢?”
方才那些難道都是幻覺?
不對……手心裡還在發汗,肯定都不是幻覺!
“那日我沒尋找我郎君,自行回來了。那一夜我抱著孩兒整夜都無法入睡,一想到那堵肉牆我就害怕得渾身發抖!”慕娘拉著越紅蓮的袖口激動地說,“越女真!那賈娘肯定是妖!說不定就是喜歡蠱惑男子吸乾他們精氣的狐妖!你一定要救出我郎君!我慕娘傾家蕩產在所不惜!”
越紅蓮對她說:“是妖都會吸人精氣,不分狐妖亦或者是男子的精氣。錢我是一定會收的,但聽你的描述,這賈娘所用幻術已是相當熟稔,恐怕不是什麼修煉個百年就敢下山的小妖……”說到句尾,越紅蓮還不忘用眼角瞟沈青顏一眼。
聽越紅蓮說得頭頭是道,慕娘心中稍微寬慰了一些……
越紅蓮說她們要暫住慕府以觀察賈府動靜,慕娘便喚人去收拾客房。
沈青顏將越紅蓮拉到一邊問:“你不是說沒感覺到妖氣嗎?為什麼這會兒又說不是好對付的小妖了?”
越紅蓮:“對啊,的確沒妖氣,你有感覺到嗎?”
沈青顏搖頭。
“妖氣是可以抑制的,只有在和強者戰鬥之時放可釋放妖氣以達到震懾對方的作用。沒有哪個成熟的靈妖會每天不間斷地釋放妖氣讓自己成為箭靶的。”
“你拐著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