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1部分

,我當了,也愛當,但那是個苦差事。舉例來說,我們在灌製一張專輯時,放了學就得朝錄音室跑,我也許來得及吃上一頓快餐,也許就來不及。有時候就是一點兒時間都沒有。晚上筋疲力盡地回到家裡,已經是十一、二點了。

因此,我覺得我和別的自幼開始工作的人沒有什麼兩樣。我知道他們是怎樣奮鬥的,我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大的犧牲,也知道他們學到了些什麼。我明白了,隨著一個人年齡的增長,這一切對他更多的意味著是一種挑戰。不知怎麼的,我覺得自己老了。真的,我覺得自己像個老頭兒,一個經歷了世事沉浮、飽償了人生滄桑的老頭兒。由於我已經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,我很難相信自己才剛剛二十九歲。我幹這一行已經有二十四年了,有時我覺得自己已經走近了生命的終點。該有八十歲了吧?人們都在給我捶背呢。這就是過早開始工作的後果。

我第一次和哥哥們一起演出時,人們都知道我們叫“傑克遜家族樂隊”,後來我們改名為“傑克遜五兄弟”。再後來,等我們離開摩城公司之後,我們又改回到原來的名稱。

自從我們開始了演唱生涯並創造出我們自己的音樂以來,我們把我的,或是我們小組的每一套專輯都獻給了我們的母親凱瑟琳·傑克遜。我在記憶深處仍能回想起這樣的情景:她一隻手抱著我,嘴裡哼唱著一些像《你是我的陽光》(You Are My Sunshine)或《棉花地》(Cotton Fields)那樣的歌曲。她給我和我的兄弟姊妹們唱歌。儘管我媽媽曾在印第安納住了一段時間,她卻是在亞拉巴馬長大的。在那裡,黑人們在收音機裡播放的音樂聲中長大,他們聽鄉村歌曲和西部歌曲就像聽教堂裡的佈道一樣普遍。直到今天,我媽媽還很喜愛威利·尼爾森的歌兒。她的嗓音一直很甜美,我猜想,我就是從她那兒得到了唱歌兒的天賦,當然,也從上帝那兒。

媽媽會吹單簧管,還會彈鋼琴。她教我的大姐莫林——我們都管她叫瑞比——演奏這兩種樂器,也教我的另一個姐姐拉託亞。我媽媽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,她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在人們面前演奏她喜愛的音樂了,不是她沒有這方面的才能,而是因為小時候她得了小兒麻痺症,成了個跛子。她戰勝了疾病,可她這輩子卻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。她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去上學,不過她對我們說,那時她能恢復健康實在是幸運,因為很多人都得這個病死了。我記得給我們接種疫苗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,那是個星期六的下午,她甚至沒讓我們去參加青年俱樂部的演出——而在我家,這演出是多麼重要啊。

母親認為她的疾病並不是一場災難,而是上帝對她能否戰勝困難的一次考驗。她無時無刻不讓我沉浸在上帝賜予的愛中;她告訴我,我唱歌、跳舞的才能就像美麗的日落、就像暴風席捲來的能供孩子們嬉戲的瑞雪一樣,都是上帝的恩賜。儘管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排練或旅程中,媽媽卻是總能擠出時間帶我、瑞比和拉託亞到耶和華見證教聖殿去做禱告。

幾年過去,在離開加里後,我們在埃德·沙利文主持的電視節目中表演。就是從這個星期天晚上豐富多彩的實況轉播節目裡,美國人曾第一次看到了“甲殼蟲”樂隊、埃爾維斯(貓王)、“小巧玲瓏和家庭基石”樂隊表演的節目。那晚演出結束後,沙利文先生向我們每個人表示祝賀和感謝;可我卻在一旁琢磨他演出前對我說的話。那時我一個人在後臺溜達,就像“百事可樂”廣告中那個小男孩兒一樣,正好碰上沙利文先生。他看來很高興見到我,還跟我握了握手,但在放開我的手之前,他給了我一個很特別的忠告。那是1970年,是好幾個搖滾音樂界的傑出人物都因為吸毒或酗酒死去的一年,甚至連同行業中那些精明的老前輩,都沒能料到會損失那麼多後起之秀。有些人已經對我說過,我使他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