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您是赤望丘的人?……赤望丘怎會插手這裡的事?”
那名護衛低聲道:“赤望丘並不插手,只是讓我傳個話,表明態度。”此人是相室國都城中的一位四境修士,此番被西嶺以協助國君使命的名義請來,卻沒想到竟他竟與赤望丘有關。
……
遠處樹得丘上的理清水也吃了一驚。那名護衛說話時以法力攏住了聲息,以理清水現在的狀態。也聽不見他與西嶺都說了些什麼。但那人亮出掌心之物時,他恰好瞥見了一眼。那是一枚銀白色的金屬符牌,鏤刻成虎頭圖騰的形狀,正是赤望丘的信物。
今天這個場合,赤望丘果然也派人來了,理清水卻一直沒有發現有誰可疑,此刻才知道竟是西嶺身邊的護衛。他到底與西嶺說了什麼,又有什麼用意呢?理清水亦是滿懷疑慮。
……
山爺正在喝問半死不活的魚大殼,此刻的場面就像乾草堆旁邊已點燃火種,稍有不慎就將燃起熊熊大火。從中央谷地到有魚村恐將血流成河。魚大殼已經懵了,他萬沒想到自己這麼輕鬆就被山爺和水婆婆拿下,而他所倚仗的軍陣連動都動不了,且領軍之人已被斬殺。
聽見若山的話,魚大殼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,不論花海村和路村怎樣、不論有魚村的命運如何,他今天必然是死定了!一念及此,魚大殼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,喉嚨一甜又吐出一大口鮮血。他的願望曾是多麼的美妙。可現實卻是這樣的冷酷。
這些年來,魚大殼一直想率領有魚一族獨佔這片中央谷地、他本人也將成為蠻荒中各部族的霸主,所有部族皆臣服於他聽從號令。但此刻身下便是這片土地,他本以為要築城受封的地方。卻已經死到臨頭,他感到深深的絕望與不甘,然後——他崩潰了。
魚大殼突然抬起腦袋笑了。嘶啞的狂笑,一邊笑一邊咳血道:“若山。就算殺了我,你也救不回族人的性命。……與我鬥。我死,你也不會好受!”
魚葉子長老趕緊搶步過來,飛起一腳將魚大殼踹得暈死過去,隨即拜倒於地道:“山爺息怒,大殼他已經瘋了!這幾年來,他做夢都想成為各部族之主,終於把自己給想瘋了!您千萬不要相信他的瘋言瘋語,深山妖族極少與各部族打交道,好端端的怎會去襲擊路村呢?一定是大殼在虛言恐嚇!”
假如此刻哪位戰士給他一梭槍,魚葉子將與魚飛天是一個下場。但他已顧不上那麼多了,不僅路村和花海村的軍陣陡然暴發出殺意,就連在場的其他各部族人也都紛紛拿起了各種武器,用帶著戒備與仇視的眼神,看著有魚村眾人的動靜。
有魚村已犯了眾怒。魚大殼今天請眾位族長吃魚、商量定盟之事,眼見不能實現自己的野心,竟然擺開軍陣威逼。這還是其次,原來在此之前,他就勾結羽民族去突襲路村與花海村。也就是說無論今天商量出什麼結果,魚大殼都要趕盡殺絕!
有魚村對待路村與花海村如此,那麼對待其他部族又會怎樣呢?各部族人都覺得渾身發寒啊,會不會他們的村寨此時也遭到了襲擊?因為大家都擁護若山的結盟提議、反對魚大殼的那種想法。人們已經從各自的住地中取來了各式各樣的武器,手持棍棒梭槍虎視眈眈,沒找到武器的人也順手揀起了石頭。
山爺剛才已經展示了軍陣之威,而看目前的形式,甚至用不著軍陣動手,只要山爺一聲令下,各部族人就會一擁而上把有魚村給滅了,魚葉子怎能不害怕!而山爺面色凝重,站在軍陣前手中骨杖緩緩指向對面道:“三聲之內,仍持兵披甲者死!”
方才有魚村眾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,唯恐山爺下令殺人,聞言方知他是要有魚村的軍陣解除武裝。
山爺身後的軍陣此刻仍然未動,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受過訓練,另一方面就如魚葉子剛才所說,魚大殼可能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