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癮,它也聽懂了虎娃和倉頡今夜要把將壇酒喝光的談話,忍不住看著酒罈露出一副讒相。
倉頡笑著一指盤瓠道:“小先生,你的這條靈犬,好像也想喝酒啊?今日它既與你一起出手,你為何不讓它一起喝酒呢?”
虎娃:“它也能喝您的酒?”
倉頡反問道:“為何不能喝,不是連肉也一起吃了嗎?候岡是自己不喝,而這頭靈犬可是很想喝呀,你也不能欺負人家不會說話吧?”
虎娃轉身問盤瓠道:“你很想喝酒嗎?”
盤瓠的狗腦袋點得如小雞啄蟲一般,兩隻耳朵也上下晃動著,那神情彷彿在說:“我當然想喝了,聞著酒香都讒半夜了。……眼看你們要把一罈子酒都喝光了,怎麼也不給我留點?……你放心,我不會喝多的,就算喝多了也不會闖禍。”
總之這條狗的神情很精彩,虎娃笑道:“那你就喝吧,反正倉頡前輩已經允許了,自己倒酒。”
倉頡卻擺手道:“今日明明有侍酒之人,怎麼能讓這頭靈犬自己倒酒呢?……宮嫄,快給靈犬敬酒,像方才對待小先生那樣,向它行禮並道歉賠罪!”
不僅宮嫄愣住了,就連遠處樹林中所有的軍士以及衛士們也都驚呆了。他們也是剛剛清楚這位中年人的身份,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,此刻卻聽見倉煞先生提出瞭如此過分的要求,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。
在倉頡面前一直非常恭順乖巧的宮嫄,此刻卻沒有動,咬著嘴唇小臉煞白,眼淚汪汪的看向倉頡道:“先生,您怎能讓我向一條狗行禮敬酒?”
倉煞看著她,面無表情的答道:“我對你父君說過,絕不會讓你做不該做的事情。偏偏我們吃掉的這頭駮馬,差點撞死了一位老漢,幸虧被這條狗所阻止,才不至於釀成大禍。駮馬去追這條狗,你趕到時明明看見了,還在嘻笑呼喝,讓它將這條狗獵殺,你要吃狗肉。
你縱容孽畜都要殺它吃肉了,起因只不過是它阻止了你家的畜生傷人。在我看來,讓你行大禮下拜乞罪、悔過敬酒,也沒什麼不應該的。”
宮嫄的身子在發抖,看了盤瓠一眼,淚珠已經掉了下來,卻怎麼樣也端不起那杯酒。倉頡說的話不好反駁,但她畢竟是國君之女,當著那麼多軍陣戰士還有衛隊的面,怎能向一條狗行禮敬酒?
假如她當眾做了這樣的事,必被國人恥笑,甚至有可能永遠都抬不起頭來。就連國君都會震怒——自己的女兒竟會這麼丟人!恐怕也將不再寵愛她。
宮嫄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憐了,虎娃皺著眉頭本想說什麼。此刻這個要求,在眾目睽睽之下,以君女的身份實在是無法答應的,這種羞辱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過分。
可虎娃又突然想起倉頡對宮嫄說的話:“我不會讓你做不該做的事。”而這句話倉頡早已說過了,此刻再次強調,顯然是有用意的,於是他就不再多嘴。
宮嫄眼淚汪汪的看著倉頡道:“先生,父君有吩咐,我不得違背您的意願。悔過認罪可以,但向一條狗行禮敬酒之事,我卻做不出來。因為我並不是代表自己,也代表了國君的尊嚴,您可以不在乎這些,我卻不能不在乎。先生若想責罰,能否換一種方式?”
盤瓠歪著腦袋看了宮嫄一眼,那神情彷彿在說:“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,我才不稀罕呢!”
倉頡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酒,遠處樹林中的軍士們甚至懷疑這位前輩是不是喝多了,竟然當眾讓君女這麼做?但一旁的虎娃卻看得清楚,倉頡此刻說話時,眼神中並無半點醉意。
這位前輩又微微點了點頭道:“你父君吩咐你,不可違逆我的意思,但我卻從未說過這樣的話。我此刻只是提出一個要求,至於你做與不做,全憑自願,我亦不會再責罰於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