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的居民都有外出經驗了,他找了驛站投宿,第二天便到集市上把車馬給賣了,然後又換了一身當地的服飾。
乘華車駿馬趕路當然舒服。可是虎娃又不是為了趕路而趕路,而且他時常會進入山野,這輛馬車並不方便帶在身邊。更何況這是公子宮琅的車馬,雖然抹去了標記,但仍然十分引人注目,很容易暴露行蹤。
賣了車馬換了裝束便出城而去,進入巴室國腹地,虎娃有一種感覺,這裡的人煙明顯要比別處稠密,很多村寨離得比較近。周邊的田地已連線成片,集市也顯得很繁華。在相室國境內時,恐怕也只有太禾城有這種景象,虎娃經過的其他城廓,如高城、飛虹城、龍馬城,都不似望丘城這般人煙稠密。
而望丘城的地位與相室國的龍馬城類似,它主要還是邊防重鎮,便能有如此繁榮景象,看來巴室國所在確實是巴原五國中開發農耕最早、也最為繁華的沃野平原。離開了望丘城又進入另一座城廓的轄境。虎娃越走越有這種感覺。
記得他離開蠻荒後不久,到達的第一個村寨是白溪村。白溪村雖然規模不小,但平時幾乎沒什麼人經過。而在這條大道上,卻是行人車馬不歇。總能看見與虎娃一樣趕路的人。
前幾天虎娃從畋獵園林趕往邊關時,一路上總能被人認出來,雖然很受禮遇但這也是一種煩擾。可來到巴室國境內就不一樣了,沒有人認識他甚至也沒有人注意到他。這條路上來往的人很多。沿途的村寨居民也很少刻意去關注某一個人;相室國中的訊息也沒傳到到巴室國,這裡還沒人聽說“小先生”的事蹟。
這樣更好,虎娃原本擔心的就是行蹤太過顯眼。容易被人追查。他原先還擔心帶著盤瓠,會不會特別引人注目?而此刻卻發現,這種擔心有點多餘了。
往來的不少行人也帶著各種家畜,有坐牛車的、騎驢的、牽羊趕豬的,還有攜帶雞鴨的,當然也有人帶著狗,尤其是那些來往的商隊。狗會叫也會保護主人,在商隊休息的時候,狗既是不花錢的警衛,也可以看守貨物。
很多狗的樣子都和盤瓠差不多,也許在狗的眼裡彼此差別很大吧,但在人的眼裡也不會去特意區分。盤瓠走在這條大道上,甚至有點泯然眾狗的感覺了。離開邊境越走越遠,虎娃也漸漸放下心來,沒有人再注意他、也沒有人在追蹤他。
……
虎娃很謹慎,確實沒有人追蹤他,更沒有人下令緝拿他。別說在巴室國,就算他剛剛逃離的相室國中也沒有這種事。
國君的幾十個子女中死了一個,傷心當然難免,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。鎮國大將軍悅瑄不僅帶回了宮琅的屍體,也帶回了一批在場的人證。理正大人問訊的時候,國君本人就在屏風後面聽著,已清楚事情的經過。
宮琅快馬輕車追擊,依仗修為高超直衝寨門而去,連問都沒問一句,劈手就打出了噬魂煙。而那位小先生毫髮無傷,反而在眨眼間就把宮琅給宰了,並順手化去了噬魂煙、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。
西嶺大人已經私下推斷小先生就是象煞,國君已然相信。除了象煞前輩,這世上又有哪位童子模樣的少年,能有這等手段?宮琅在象煞先生面前那般做,就是自己找死,就算他是國君之子又是孟盈丘弟子,那又能怎樣?
可是悅瑄大將軍又帶回了另一個訊息,那位小先生以宮琅的車馬闖過相室國的邊關,又以赤望丘的星煞的信物闖過巴室國的邊關,自始至終連車都沒停,也沒說一句話。國境關防在他眼中形同虛設,這聽上去簡直太離奇了。
鎮國大將軍猜測小先生是星煞的親傳弟子,國君心裡也有些犯嘀咕,私下裡又找到西嶺大人詢問——如果是象煞,為何要出示星煞的信物?須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