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豪邁耿直的大將軍,其實心思縝密。他沒有當麵點破,而是追問那位迎賓官的密友究竟患了什麼怪疾?迎賓官一開媽磨磨唧唧還不想說,後來大將軍命親衛上酒——這酒也是他私下夾帶的。迎賓官喝多了之後,終於很不好意的說了三個字——蛇精病。
北刀氏聽了想笑但又忍住了。蛇精病確實是一種怪疾。在相室、巴室、鄭室三國都時有出現。據說得這種病,有一種原因是與妖族女子有染。但人們卻說不清,蛇精病究竟會不會傳染?因為迄今為止並沒有聽說過。誰得了蛇精病還會透過日常生活再傳給其他人。
就連蛇精病的起因都沒法確定,人們只能根據各種傳聞去猜測。
得了這種病的人,大多三緘其口,視為難以啟齒的隱秘,不欲被他人知曉。就連“蛇精病”這個名字,在巴原上都是罵人的話。蛇精病的症狀很奇怪,剛開始很不容易發現,等到了較為明顯的程度,身體某個部位的面板上便會出現蛇鱗狀的斑紋。
每到陰天下雨時,或者凌晨夜氣較重的時分,那斑紋附近的肌膚甚至骨肉都會酸癢難忍。不僅如此,患者還容易想入非非,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。病情很嚴重的時候,眼前還會產生種種幻象,甚至分不清幻象與現實。
大多數情況下,蛇精病並不致命,只是給人帶來種種困擾,給患者身邊的人帶來的麻煩則更多。有時患者身上雖沒有出現那蛇鱗狀的斑紋,但蛇精病的症狀已經發作了,卻往往意識不到自己有病。
得了蛇精病,狀況究竟會有多嚴重?很多人也一直沒搞清楚。有人可能一輩子都有蛇精病,但到死也還是那樣。這種病症好像是能潛伏的,如果惡化,可能會平穩幾十年。但症狀一旦急劇惡化,可能就會出現兩種結果:一是那斑紋會在全身漫延,最終導致殞命;或者人會變得瘋癲,舉止與神智明顯失常。
很多巫醫都認為,蛇精病症狀惡化,都是患者有別的問題所導致。所以只需注意調養身體、保持心神安寧清醒,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調治。話雖是這麼說,但誰都知道蛇精病是一種“絕症”。它雖不一定致命,卻是很難治好的怪疾。無論誰得了這種病,都視作難言之隱,絕不會輕易承認的。
北刀氏有些同情地拍著迎賓官的肩膀道:“為了你朋友的病,特意將彭鏗氏大人千里迢迢從巴室國請到甘田城來,恐有點不太現實。我教你一個法子吧,加入軍營去修煉開山勁,雖不一定就能治好蛇精病,但也能使症狀儘量不惡化。假如練成了開山勁又修成武丁功,那麼蛇精病就不藥自愈了。”
迎賓官苦笑道:“我要是能修成武丁功,不不不,我那位朋友若是有這個本事,又何必去求神醫呢?按大將軍的說法,若能邁入初境得以修煉,直至擁有二境修為,豈不是更好?”
一般的醫者根本治不好蛇精病,但也不是絕對不可治。假如練成了開山勁中的武丁功,蛇精病自然就好了,而擁有二境修為也是一樣的。其實山神也曾對虎娃說過,修煉開山勁也是探索登天之徑的一條路,但這條路只到相當於二境修為便是盡頭。
虎娃的行蹤並沒有洩露,但發生了這麼一件小事,還是引起了北刀氏的警惕。他與國君後廩是同時離開彭山禁地的,此前並沒有任何訊息傳出。他回了國都一趟,便立刻率使團出發了。使團是徑直出境來到鄭室國都,兼程趕路沿途並沒有多做停留,速度已經相當快了。
民間的訊息傳播,當然絕沒有這麼快。如今連線待使團的迎賓官都知道了彭山禁地中發生的事,說明有人一直在和鄭室國暗通訊息,在他率使團到達之前,早有人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