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煞:“我沒說師妹不能救他,我當時也沒想到,他竟一言不發就欲強行衝破攔截遁去,差點連活口都沒留下來。……你救下他是好事,但應該把他帶回山中問明情由,讓宗主決定如何處置。”
玄煞冷笑道:“讓宗主來處置?我雖沒有問過其人的身份來歷,但也知道他身懷非常有價值、不便為他人知曉的隱秘,落到白鱗手中恐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他既對我有恩,我怎能將他交給白鱗?”
星煞不悅道:“玄源,你怎可如此直呼宗主之名?就算他對你有恩、你想回護此人,也該讓宗門查問清楚他擅闖道場的緣由。”
玄煞反問道:“擅闖道場?我看得清楚,人家就是翻山越嶺那麼走進去的,而赤望丘道場偏偏就在那個地方,難道在山野中行走也有罪過嗎?能穿過護山大陣,是他的本事,赤望丘祖師佈下的大陣沒有擋住別人的腳步,難道還能怪到對方頭上?
他進入道場並未驚擾任何人,只是悄然祭拜少昊天帝。身為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,聽聞巴原上還有少昊天帝留下的傳承道場,前來一探並祭拜祖師,此乃人之常情,又有什麼好責怪的?
若想追究他擅闖道場之責,你率金天大陣已經把人給打傷了,他差點連命都送了,難道還不夠嗎?”
星煞:“他是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,完全可以表明身份、公開拜山,又為何行此鬼祟之舉,於深夜暗中潛入呢,難道不該查問清楚嗎?”
玄煞:“你我皆知,赤望丘是少昊天帝留下的傳承。可是如今之巴原,提到赤望丘時有誰還會再提少昊天帝?就連赤望丘弟子,也只知有白煞而不知有少昊。假如是你,難道不會心存疑慮,想暗探究竟嗎?
若說他此行太過冒失,倒是真的,但已為這冒失付出了代價。至於我,只是想暗中搞清楚其人想幹什麼,請問又觸犯了哪一條門規,讓你如此窮追不捨?”
嚴格說起來,玄煞還真沒有觸犯赤望丘門規。至於虎娃究竟有何來歷、又為何會夜探赤望丘,透過玄煞這番分析,又給了另一番貌似非常合理的解釋。但星煞又怎能就這樣放棄,又說道:“宗主命我找到你,就是要查問其人的下落,並把他帶回赤望丘。”
玄煞:“我已知宗門之命,今夜才會現身將你引來。我的下落你已知道,仍然在巴原中修煉,就不必宗門再擔憂了。至於找到那人,恐怕只是白鱗的意思吧,我可沒有聽說過什麼宗門之命,沒必要一定幫你。
星耀,別以為我不清楚白鱗在想什麼。他明知此人是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,來到赤望丘也只是祭拜了少昊天帝,既失手差點要了他的命,為何還要苦苦追究?不如以宗門的名義公開下令,說清楚當時的情形,邀請他到赤望丘,這才是正理。
如今這般秘而不宣、私下搜拿,白鱗無非是想獲知其人身負的傳承之秘,貪圖他身懷的秘法或重寶。”
星煞怒道:“玄源,你怎可如此妄議宗主!”(未完待續。。)
052、魚妖敖廣(下)
玄煞反而笑道:“星耀,多年未見,你的修為已越發精深了,不知已有七境幾轉?我曾說過,突破化境之時便是迴歸宗門之日,屆時不必你來找我。有什麼事情,到時候你再問便是。
至於我是否妄議白鱗,可能是吧,但我也想問問你,白鱗可曾提到——修煉吞形之法突破化境的艱難?不知你這些年練成了多少門吞形之法,我這些年好歹有些心得,師尊也曾傳我不少感悟,念在同門之情,不妨告訴你。”
隨著話音,玄煞突然印來一道神念,講述的竟然是突破化境之前的種種歷劫感悟,有一部分涉及玄煞的師尊參寥當年的經歷。大成之後修煉的吞形之法越多,脫胎換骨便越艱難。參寥甚至有個比喻,多修一門吞形之法,就相當於多一重脫胎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