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之首,有點忘乎所以了,不把我這位城主放在眼裡,甚至想拿我當眾立威呢!……他還不知自己大禍臨頭,就快死的人了,本城主跟他又有什麼好計較的?”
那位奴僕顯然不知內情,沒不禁納悶的追問道:“城主大人。您這話是什麼意思。他可是剛剛成為仙山眾修之首,又怎會大禍臨頭呢?”
洪天也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,掩飾道:“我咒他行不行?修為精進太快,也不是什麼好事!”
這番談話。原本雲起不可能聽見,但他使用了耳環法寶。洪天的修為不如他,就算說話時以神識攏音、距離也足夠遠,仍然沒有阻止雲起暗中的窺聽。雲起當時吃了一驚。事後越想越是驚疑不定,便從此留心。
雲起開始暗中調查洪天,想搞明白洪天為何會私下說那番話?很多事情在這望仙之地並不難查。洪天出生於城東三百里外的一個村寨,族人只知其母而不知其父。這在很多原始部族中也是正常情況,確實有很多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,就連他們的母親都說不清。
但不正常的是,洪天的母親只有這麼一個孩子,而且村寨中的人從不敢衝撞其母,據說是有仙山上的某位仙長特意關照其家,所以誰也不敢得罪她。至於是哪位仙長,卻沒人說得清,反正大家的態度恭謹小心便是。
仙山眾修也出身於人間,偶爾去關照原先親近之人,也不算什麼意外之事,其他修士也不會去關心這種閒事。令雲起感到納悶的是,他也查不出那位仙長是誰,仙山眾修的來歷都有清楚,沒有人與這個村寨以及這對母子有關。
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,如今洪天已四十有餘,其母早已不在世。可是按當年那位仙長出現在村寨的那段時間,根據雲起暗中查證,當時的仙山眾修就沒人下過山。仙山眾修一般都是常年清修,也很少下山。用排除法,只有一個人的行蹤不明,那就是古天老祖。
雲起竟然從洪天聯想到古天老祖頭上,連他自己都為這個想法感到吃驚,卻又忍不住做出各種推測,最有可能的便是——洪天是古天之子,知曉仙山上他人所不知的隱秘。
雖然雲起在內心中也認為,自己對老祖有猜疑很不應該,但平時還是留意去觀察各種線索。古天老祖在仙山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,仙山眾修對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質疑,但只要雲起有了疑忌之心,便不難發現很多蛛絲馬跡……
虎娃擺手道:“道友不必再說了,我已明白。其實那古天老祖的掩飾手段並不高明,但在這封閉的小世界中,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掩飾得有多好,有心探查便不難發現疑點,難得的是您這樣的有心人。……你能把那耳環給我看看嗎?”
雲起摘下耳環遞了過來。虎娃接在手心掂了掂,又凝神感應一番,點頭讚道:“你的煉器手法很是獨特,用的心思也當真巧妙!”卻沒有將耳環還回去,又問道,“方才道友自稱醉心於煉器之道,那麼能否讓我見識一番平日所煉的器物?”
其實想印證雲起那番話的真假很簡單,古天老祖與洪天的關係虎娃已知曉,接下來就要看看雲起是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醉心於煉器。虎娃雖能感應到雲起的情緒沒有偽飾之意,但對這名修士的經歷卻很好奇。
雲起將虎娃帶到了自己平日的清修洞府中,虎娃的眼神也不禁微微一亮。法寶他見得多了,就連神器都有一堆,但還沒見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法器。喝水的杯子,吃飯的碗、盤、勺、箸,煮東西用的罐子,甚至平時坐的凳子都被煉成了法寶。
好像平時能想到的東西、順手能用到的東西,都被這位雲起仙長拿來做煉器的嘗試了。虎娃拿起兩隻杯子道:“這隻杯子,是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