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也是大快人心啊。
其他各部族戰士都覺得解氣,而商章等四部如今的新首領也是鬆了這一口氣。只有這些人都死了,才意味著他們今後在部族中新首領的位置徹底穩固。
當巨浪衝過這些囚籠時,伯禹身後的三杆大旗搖動,千餘名軍陣戰士齊發吶喊之聲,這既是為了示威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啊。很多戰士並沒有經歷上次大站,也是第一次與淮澤水妖對決,今日的戰場開闊,無支祁可以盡情擺開水妖大陣,顯得威勢滔天,伯禹這邊則絕不能怯陣。
伯禹將陣線擺在離淮澤三里之外,不遠也不近。水妖捲起的大浪可以直接撲過來,但根據上一次作戰的經驗,撲到距軍陣一里開外的地方,就會與岸上佈下的法陣相撞。所有軍陣戰士都做好了準備,各自握緊兵器停止了吶喊,神情顯得十分凝重。
不料大浪只衝到了兩裡外便停下了,眼前是一副令許多人終生難忘的奇異景象。一道浪牆有千餘丈長、數十丈高,卻被奇異的力量束縛住,既不向前湧也不落下,無數浪頭翻滾,捲起岸上淤泥,顯得十分渾濁,浪擊之音亦在天地間迴盪不止。
浪湧雖停在了兩裡外,但這堵浪牆中的浪頭卻在不停的翻騰,也不知其中隱藏著多少妖類,遠望過去還真有所謂“十萬浪將”的氣勢。與此同時,浪花中傳出無數刺耳的聲音,那是各種妖類在怪叫,也是他們的吶喊示威。
這些聲音太難聽了,有的就像用指甲刮石子,有的又尖銳無比、刺的耳膜都疼,甚至令人頭暈噁心。緊接著雲端有琴聲傳來,絃音無形卻似甘霖灑落,竟將這些聲音都給壓了回去,岸上眾人感覺一陣輕鬆,這是東海青童出手了。
戰場上終於恢復了相對的安靜,只有滾滾浪花翻騰之聲迴盪,敖廣扯足大嗓門喊道:“伯禹大人為天下各部治水而臨淮澤,居然有妖類興風作浪欲抗天威。爾等還不跪拜領罪,今日竟列陣而來!淮妖首惡無支祁何在?”
淮澤水妖可沒有人間那麼多講究,上岸後向來是說動手就動手,今日居然還擺出對陣的架式來了,看來無支祁也是打算先說幾句話。
敖廣一開口,就見對面浪牆後方升起一道幾丈粗的水柱,朝天噴出近百丈高再四散灑落,就像一座施法而成的高臺。無支祁身披不倫不類的金甲,居然還披了一件大紅斗篷,水柱高臺將他短小的身形託到了半空,身邊還站著饞草與叉尾兩位妖王。
饞草妖王亦高聲喝道:“我家大王有話欲問伯禹,你又是何人?叫伯禹本人前來回話!”
敖廣:“呸!你算什麼東西?區區作亂妖孽,哪有資格讓伯禹大人親自訓話?有屁快放,別耽誤開戰!”
以伯禹的身份,肯定不會親自與水妖在陣前囉嗦,否則幹嘛要讓敖廣來當這個叫陣官?其實那邊無支祁也端著架子,要說什麼,便讓身邊的饞草妖王開口喊話。
饞草一見敖廣是這個態度,乾脆裝作根本無視他的樣子,只朝著遠方的高臺上喊道:“伯禹,你以為是我家大王真的怕你嗎?淮澤十萬浪將在此,若起連番大戰,岸上各部將生靈塗炭。你身為中華治水之臣,能承擔起這個後果嗎?
今日我家大王至此,就是給你一個停戰修和的機會。只要順了我家大王的心意,我等居於淮澤,而你等居於岸上,將來可相安無事。但此事你做不得主,得趕緊上報中華天子。我家大王今日可給中華天子一個面子,暫且放過你等性命。”
不僅敖廣愣住了,後面的大軍將士也都愣住了,這些妖物怎麼學會轉腦筋了,今日居然是來談判的?敖廣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伯禹一眼,而伯禹面無表情並未說話,甚至連暗中的神念吩咐都沒有。
不表態就是一種態度,敖廣也明白了伯禹的意思,又高喝道:“多年來,淮澤水妖殘害岸上部民,早不可饒恕。你等廢話真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