擊,不得不說是一種大膽而艱險的嘗試。
他這種嘗試本身是成功了,但伯羿卻說他雖神通益強、卻永不得圓滿。的確是這樣的,九境中修煉仙家陽神化身之妙,並不是必須要擁有怎樣的化身,而是一種境界的超脫以及領悟的過程。
相比虎娃曾斬化身為巴國學正、又斬化身有九黎之行,就能看出與那九嬰的蠱蟲分身有著本質的區別了。九嬰突破九境修為後,已經窺見了這一層境界,恰恰就在這一層境界中永遠走不到堪破的盡頭。
九嬰只得其用,未知其妙啊。但九嬰自由有九嬰的修行,也許他是不慎誤入歧途、尚未堪破;也許這就是他的追求、必然會誤入歧途。而虎娃既已明白他是怎麼回事,也不必再親身重複其修行之誤。
虎娃此番南荒之行,在見證九黎巫術的同時。就是要徹底領悟仙家陽神化身之妙。見到了九嬰,如今他的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。但虎娃並沒有收回化身,那具仙家陽神化身仍在養草村中修煉,邁出這一步之後,還有更多的世事可閱歷。
虎娃對玄源道:“修為又破一轉,我需閉關一段時日。”
玄源:“我已陪你觀看九黎情形這麼長時間了,身為宗主總不好久不在宗門,恰好也回赤望丘一趟。九黎之事,你回頭再講與我聽。”
虎娃在彭山幽谷中閉關,斷了與化身之間的感應聯絡。定境當然不得受擾,否則此番閉關的修煉之功說不定會盡棄。不過這也沒關係,他仍留化身於九黎村寨,等出關之後自會知曉閉關期間發生的一切事情。
……
斬殺九嬰之後,伯羿稍事休息又乘飛蜈出發,從蠱黎部各村寨的西方繞過,趕往雲夢巨澤的南岸。那裡有一座山叫青丘,四面環水,就算是枯水季節周圍亦是沼澤密佈。本是人跡罕至之地。青丘之澤棲居著一隻兇禽,名為大風。
若是普通的兇獸,佔據那樣的地方應與九黎眾族人相安無事,可大風是一隻會飛的兇禽。它將附近的湖澤皆視為自己的領地。若有人在岸邊捕魚或者操舟經過,往往會遭到它的襲擊,其活動的範圍非常廣。
這麼多年來,蠱黎與飛黎兩部的族人都漸漸遠離了雲夢巨澤南面。幾乎從不在那一帶打魚。那天上飛的兇禽,總像是無處不在的威脅。
在半路上,飛蜈以神念轉告了伯羿有關兇獸鑿齒的情況。它是器黎部三百年前的大巫公器黎吞的本命蠱蟲。在器黎吞辭世後獲得自由成為神將。如今各位大巫公希望伯羿能留鑿齒一命,只需將它重新鎮壓收復、繼續為九黎諸部效力。
五位大巫公尤其是器黎幹,還透過飛蜈轉達了歉意,表示這是剛到的古時往事,先前沒有詳細告訴伯羿大人。
伯羿聞言冷笑道:“我來此是為了斬殺妖邪,關心的只是所斬殺者是否為真的妖邪。至於它們有什麼出身來歷,又與我何干?難道與哪位大巫公攀上關係,又或者是誰家親戚,就能放過它了嗎?”
那飛蜈早已開啟了靈智,一身詭異的神通法力不在驅使它的飛黎赤之下,主動解釋道:“幾位大巫公倒不是這個意思。鑿齒確實是禍亂南荒的妖邪,而且擅自佔據了一片寶地,禁止黎民涉足。
但它確實是古時大巫公留下的神將,也遵守了心神契約,並未主動進犯過黎民村寨。其惡行當受懲處,但罪不至死。所以幾位大巫公希望您能留它一命,由九黎諸部施以懲戒便是。”
伯羿淡淡道:“我斬殺妖邪,既是應九黎諸部所求,也是因為那些妖邪當斬,但絕非受你們那幾位大巫公的驅使利用,不要搞錯了情況,也不需要他們來替我做任何決定。至於那鑿齒是怎麼回事,我動手之前會給它說話的機會,讓它自己告訴我!”
飛蜈:“看來伯羿大人也對鑿齒的事情感興趣,我們現在就去斬殺它嗎,它在另一個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