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朝一旁的文師爺低聲詢問,爾後回道:“苦主這幾日便會到安山縣,還請二位再多等些時日。”
“還要等?”筱葉沉了臉,“我我家相公還得蹲在那大牢中麼?”
“你相公?”白縣令愣了愣,方才反應過來,面前清秀瘦弱的男子,是女扮男裝。
眼裡不禁流露出欽佩之意,道:“可以不進大牢,就在衙門內收拾間廂房給他住下。”
“我……不能領他出去麼?”筱葉焦急道:“我們定然不會逃,只是在外頭靜候那誣告之人到來。”
白縣令一臉為難之色,“這位……呃,小娘子,這是萬萬不成的,望能體諒。”
花大雷拽住她,“小葉,不礙事。”
今日能見她,已是很心安了。
在白縣令再三保證好好招待花大雷後,筱葉才戀戀不捨地告別了花大雷,跟在柳管家身後出了衙門。
柳管家沒再看她一眼,徑直上了橋。
筱葉追了上去,真誠地道:“今日之事,真是萬分感謝。”
柳管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隨即放下簾子,便離去。
筱葉站在原地,仰望著天空,發了許久的呆,慢慢地走回客棧。不吃不喝,陷入昏昏沉睡,直至衙門派人來找她。
筱葉稍微梳洗一番便獨自去了,這回她不好再麻煩柳管家。
白縣令看在白之葉的份上,並沒有開堂審問,只是在偏廳內先接待原被告雙方。
筱葉在偏廳內見著一年長一年輕的兩個陌生人,很是不解,當場便質問,“你為何要陷害誣告我?”
年長之人一愣,朝白縣令揖道:“白大人,我並不識得此人。”
白縣令微微一笑,吩咐阿武帶上花大雷。
二人見著花大雷,亦是一臉茫然,道:“白大人,不是此人。”
白縣令臉上,已是慍怒。文師爺冷喝道:“大膽刁民,竟敢無視縣太爺的聲威!”
白縣令一擺手,“那麼,其中定是有所誤會?”
文師爺喝令二人將事情經過仔細稟明,否則便要先挨板子,再公堂審問。
那年長之人身子一顫,忙道:“小人豈敢糊弄縣太爺大人!小人吳二,在溪水鎮開了個茶莊,兩個月前,請了位帳房先生。他的身份文諜還押在我那,請大人明查。”說罷從懷中取出一份已發黃的紙件。
文師爺接過檢視一番,神情嚴肅地將它遞給白縣令。
白縣令細細撫著上面的紅色官印,遲疑道:“老人家,你可記得你那帳房是何模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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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頓,撒了眼花大雷,“是否是你記錯了?”
吳二瞪著花大雷,搖頭道,“小人絕對不會記錯。他,矮矮胖胖,身著衣物還算講究。與面前這位壯士,全然不一樣。”
筱葉冷笑,“白大人,你們根本就是抓錯了人!可憐我相公,平白無故遭此劫難!”
白縣令臉上一閃而過的難堪,反問道:“最近,你們可有將身份文諜借人用?”
筱葉聽出他話語裡的隱含之意,莫不是他還懷疑大雷與那人串通了不成?
筱葉自個並無這身份文諜,可能是遺失,或自個根本就是個黑人。當然,在縣大人面前,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“我從未看過那東西啊?”筱葉緊簇眉頭,“大雷,莫非你早早便把這東西丟了?”
花大雷緩緩搖頭,頓了頓,忽然想起什麼,臉色頓時一僵,“這東西一輩子也用不了幾次,我便收在廂底,我自個也許久未曾翻出來看過。”
筱葉額際有冷汗滑落,“莫不是遭小偷了?”
“我不管你有未遭小偷。”吳二冷哼道:“能拿到你們的身份文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