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仍杵立在門口,他挑眉問道:“你不困麼?”
筱葉見他並未趕自己走,忙七手八腳地爬進門,反身落了門閂子。
路上的事彷彿並未發生,是場錯覺,他依然如往常般進廚房燒水。她坐在床沿,忐忑不安。小雷今夜在車小小處睡,房內只剩自己與他。若是話未挑明倒也不會覺著尷尬,可是……
正當胡思亂想,門吱呀開啟,他端著水桶進來。
她在昏黃的油燈下,仔細觀察者他的臉。他反應如此平靜,她倒猜不透他心中作何想了。
他擰了布巾遞來,她忙接手,心不在焉地拭了臉。
爾後,他將桶內的熱水注入木盆中,按她在床沿坐下,脫了她的鞋、襪,將雪白的纖足沒入熱水中。他,似往常般給他洗腳。
一切與往常般無異,卻又完全不同。
他出去倒水,自個在外頭洗漱,方才進了房。
筱葉早早脫了衣衫在床上躺下,側身朝裡,蒙了被子。既期待,又害怕失望。
他的步伐明顯透著猶豫,掙扎半晌,終是朝另一頭的床走去。
心裡,頃刻壓抑的窒息。他,果然……
除去上床時床板微動,那張床上便不再有任何聲響。他到底是怎樣的想法?若是信,他該趕走自己,不是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