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華……”小渚靜了很久之後,終於開麥,她的聲音在喧譁中並不起眼,但所有人都在這時候噤聲了,“月華,你還在嗎?”
“我在。”月華趕緊道。
“正好現在有這麼多人在,我就直說了吧,”小渚深深吸了口氣,盡力讓自己以平靜的口吻來說出這番話,“月華,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麼多,但是,我實在不能說謝謝什麼,因為……我很討厭你做的這些事,我很討厭你這樣。我……一點都不喜歡你,也沒喜歡過你……本來我……算了,不說了,這遊戲我也不想玩了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“你是要走?我為你做到這一步,終於讓白鯉死心,為什麼你也要走?”月華一向平淡的口吻終於不安起來。
小渚道:“白鯉走了,我認識的嫦娥也早就已經不在了,所以,我也要走了。”
“阿年……”
小渚又道:“你做這些事的時候,就該想到的,我們沒有辦法再做朋友了。你所謂的好,我要不起。”
月華驚問:“我到底哪裡錯了!阿年!”
“你的棋已經下完了,你如願以償地贏了,這也就是你所希望的吧。月華,也許你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,正如我也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樣。我不會說再見的,因為我不想跟你再見。”
'一汀白沙'下線了。
YY裡的馬甲同時消失。
就在這一天,小渚離開了這個遊戲,離開了月華,離開了包裡那一顆玄晶和200個小鐵,離開了越來越多的知情者的調侃和笑罵,離開了那片她曾想永遠駐足的大唐江湖。
☆、死纏爛打
時隔兩年,小渚重新把這段回憶再經歷一遍,很多情感也跟著又感受了一遍。一時間,大夢初醒,恍如昨日。
這一處橫亙在記憶開端與終末的木棧橋上,花姐與道姑並排而立,前方劍湖宮的水幕已然煙霧繚繞,即便兩年過去,它仍舊是一個謎。
“小道姑?你還在嗎?”
“在在在,師孃我在!”小道姑聽得太過專注,全然把自己代入進了那個故事中,忘記了其實它已經結束。
小渚長長嘆息:“不要再喊我師孃了。我是不會原諒你師父的,麻煩轉告他,我回來,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,也請他不要再打擾我。我們原本就已經江湖不見了。”
“師孃你先別走!”看見小渚已有大輕功離開的架勢,小道姑趕緊喊住了她,“……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你!”
小渚收回了腳步:“什麼?問吧。”
小道姑嘿嘿一笑,說:“吶,師孃,其實,是不是隻要師父認錯了,你還是會原諒他的呀?”
小渚淡淡道:“他根本就沒有錯,怎麼認錯。”
那個自以為是的月華會認錯?他到現在都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很有意義呢吧。
小道姑哦了一聲,又問:“那師孃你為什麼要把這個故事告訴我呢?”
看著面前這個美美的道姑,一張與年齡不符的嫵媚的臉,近9000裝分的共戰,小渚又道:“因為你有一個和我很像的ID,卻截然不同的生活。”
隔天,小渚又被大師戒葷給拎去了YY,戒葷的聲音一如往昔:“艾瑪半者啊,你之前怎麼消失了那麼久,可把我急壞了!你要是嫌工資少,幫主我可以給你加,但是你半途而廢這就不地道了啊!”
“放心,幫主,我不會半途而廢的,”小渚笑了笑,說,“工資也很滿意,不少不少。之前我是自己有點私事,不用擔心!”
戒葷鬆了一口氣:“嗯,那就好。哦對,還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,大狗應該已經跟你提過了,就是夢裡的那個毒哥覆水,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太近,也不要有什麼牽扯。聽說那個小道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