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這麼打算的!”“知我者夏侯是也!”可惜不能這麼回答夏侯惇,曹xìng搖頭道:“非是末將臨陣脫逃,怕他劉軍。實乃劉軍統帥太史慈其人智勇兼備,末將自知不敵,唯有以退為進,尋求戰機……”一語未了,早被夏侯惇疾聲厲sè打斷:“爾到此時還要強詞奪理,若不是念在大敵當前,早將你拿下去砍了十次不止!”曹xìng被他這麼一說,嚇得不敢再說一句。。。
夏侯惇鼻子一哼,見他唯唯諾諾,怕成這副樣子,心裡稍微好過了點,語氣也就隨之和緩了些:“唔,本將軍之所以連夜趕來,正是受了荀攸太守的命令,他說若雍丘再丟,則陳留不保,是以讓本將軍帶軍壓陣,助將軍守城。將軍頭顱可暫寄項上,等會本將軍開城迎戰時,將軍只需替我守好城池。也就是戴罪立功!只是。將軍丟城之事,以後自當理會,你自己明白就行!”
“是是!”
聽到夏侯惇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,一條人影在他面前停留片刻,也就迅速離開了他的大帳。“將軍慢走!”曹xìng長舒一口氣,許久才爬起來。伸手揩了揩臉頰的顆汗,油膩非常。他靜立許久。目光在帳內往來巡弋,籠罩全身的yīn寒漸漸轉化為滿腔的怒氣。他愈想愈是不甘,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往上直竄。鼻子裡一哼,拽起長弓,步出大帳,召集將領趕赴城頭。為夏侯惇把守城池。
雍丘已經是被圍三天了,要不是曹xìng的丟城速度太快,怕丟了此城將要直接面對太守荀攸的指責,所以勉強關閉城門免戰三天。三天來,太史慈使人在城下罵戰,yù要誘使曹xìng開城迎戰。無奈曹xìng自扶溝首敗,被太史慈領軍追殺數里,身邊士卒死傷過半。自身也險些為流矢所傷。自此聞太史之名如做夢魘,只有避而遠之。哪敢纓其鋒芒?是以,太史慈使人在城下叫戰三天,曹xìng卻仍是龜縮不出。
太史慈為此特別鬱悶,但又不能捨了此城直接攻擊陳留。就在太史慈一籌莫展時,聽聞此去數里滑亭有一支曹軍部隊正此路過,乃是供應陳留糧草的運輸隊。太史慈當即讓先鋒將聞字虛張聲勢,繼續罵戰,他自己卻帶了大半人馬連夜追擊去了。然而,事有不巧,太史慈剛走未回,陳留派來的援兵恰恰到了。而且,援兵一到,立即開城迎戰。聞字在軍帳中,正跟部下討論著若曹xìng繼續免戰後的戰區域性署,就在這時,帳門掀開,一卒子兩步並做三步走,倉倉惶惶,一走進來就是大呼小叫:“不好了,曹軍……曹軍開城迎戰了!”
諸將臉sè皆變,就連聞字亦是不由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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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鼓轟鳴,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。夏侯惇一馬當先,身後擺下無數人馬,一眼望去少說也有五六千人不止。然而城頭,亦是黑壓壓一片,皆箭扣弦上,待命而發。聞字暗暗噓了一口氣,到此時,亦只能硬著頭破,單手扯馬,高聲叫道:“來將可是夏侯元讓將軍?”
夏侯惇目光一掃,見他一手扯馬,一手卻是反負後面,不由鼻子一哼。還道是他不屑將雙手見人,及至看他袖子被風一吹左右搖盪,似yù折斷,心裡也就忽然明白過來。他腳尖輕點馬腹,戰馬向前挪走兩步,瞥眼道:“想不到本將軍的大名就連你這無名鼠輩也能知曉,算你還有點見識,某正是曹家大將夏侯惇是也!你若怕了,現在就投降了我,免得等會廝殺起來刀劍不長眼睛!”
聞字嘿然一笑,突然改口:“夏侯盲大名非只我這無名鼠輩知道,恐怕天下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?”聞字身後,劉家將士轟然一笑。
“獨臂匹夫!”
夏侯惇自被曹xìng一箭shè瞎一隻眼睛後,從此只能以獨眼視物,在軍中得了“夏侯盲”的外號。夏侯惇因為眼睛的缺陷,所以最是嫉恨別人在他面前提到“眼睛”一類的詞彙,更別說是“盲”者一流。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