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兩說。

無比恐怖的半透明掌影轟隆隆朝特蕾莎碾了過去。正所謂一力降十會，特蕾莎現在靈力盡失，就算格鬥技巧再強悍，也絕難逃出掌影的覆蓋範圍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寸寸逼近。

電光石火之際，葉問天全身肌肉都傳出崩斷的聲音，一步踏出了往常數倍的速度，空中出現一串串白圈，在巨掌命中的前一刻擋在了特蕾莎面前。

特蕾莎的視線突然被擋住，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面容和溫柔的微笑。

下一瞬，轟然巨響，半座山都被轟塌，整片山崖凹陷下去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手掌印，連掌紋都清晰可見，無數碎石漫天迸濺，裂縫蔓延出數千米，巨大的滾石洪流般轟隆隆朝山谷中滑下。

在那手掌印的中央位置，依稀能看到葉問天牢牢守護的背影，他的背上到處都是崩裂的傷口，許多部位都被碾的血肉模糊。

噗的一口鮮血噴在特蕾莎臉上，葉問天艱難的揚起嘴角露出堅定的笑容：“你的……咳咳，守護神在此！誰也別想……咳咳……傷害你！”每說一個字，就會有鮮血湧出來。

特蕾莎伸手觸控著葉問天的臉頰，任由鮮血順著手指淋漓而下，這一刻她忽然好後悔蛻變，如果不蛻變，如果……

或許是感受到了特蕾莎的想法，葉問天喘息著嘿然道：“我不能失去你，決不能！”

眼角忽然感覺有點澀澀的，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溢位，順著光潔如玉的臉頰滑落。

葉問天顫巍巍伸手接住這滴眼淚，血手在她臉上留下了腥紅的指印：“你可是堂堂女元帥，不許流淚，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呢！”

對面的山崖同樣被印出了一記巨大的掌印，岩層被碾成齏粉，凹陷的山岩中，依稀露出一截萬毒鼎的鼎身。

兩掌根本不足以發洩赫卡忒的怒火，只見她雙掌連環擊出，分別拍向兩片山崖。

一隻只半透明的掌影連綿不絕，轟隆之聲不絕於耳，整片大地都在顫抖，整片山巒都在動盪崩裂。

房屋大小的碎石沖天迸濺，又在重重掌影下爆碎成粉，地動山搖天崩地裂，任誰也無法想象，嬌弱的少女身軀居然能迸發出如此毀天滅地的偉力！

血如游龍，九龍之力果然不可想象！

葉問天死死咬著後槽牙，將血氣力量催發至極致，一次又一次超越自己的極限，用堅實的後背擋住了巨掌接踵而來的轟擊。

第十三掌過後，葉問天整個身軀看起來都扁了一層，後背血肉模糊，一根根骨頭叉子穿過血肉刺了出來，渾身骨頭不知道斷成了多少節，可他偏偏就是毅然不倒。

究竟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他堅持下去？

同樣的十三掌也落在了對面的巖壁上，山巒被生生轟的凹進去數百米，山脈幾乎被橫向截斷。殘破的山壁上，萬毒鼎已經徹底變了形狀，一縷鮮血從巨鼎下方和岩石的縫隙中湧了出來，順著破碎的巖壁汩汩而下，猩紅刺目。

“龍三！”特蕾莎目呲欲裂，望著對面巖壁上流淌的血線，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。

“三妹！”龍一、龍二發出悲慟的怒吼，雙目赤紅如血，將所有的生命力激發燃燒，以赴死的決絕朝黑夜女神撲了過去。

“三姐！”龍五嘶聲悲吼，一對猿目中淚水滂沱，“啊，魔武殿的雜種，老子和你同歸於盡！”滾滾血焰繚繞全身，同樣開始激發生命力換取更強的實力。

黑夜女神毫無感情，三面像同時動作，冥月、黑色光團、詛咒之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