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後諸人基本是平輩,一一簡單見禮寒暄過後,全部迎入會客堂。這個會客堂,是谷昭為了召集三軍將領開會,專門建造的石木混合的簡陋大廳。裡面極為寬闊,足可容納幾百人。
武犇安排眾人一一落座,又把各軍將領喊來,心想,先讓眾將見見面,到時留與不留在一同研究。
眾人安坐,武犇將心中疑問說出:“各位都是中原數得著的人物,只是天各一方,緣何同一日來到我義軍大營啊?”
中原武林人士十分尊重丁勝休,都不敢搶話,丁勝休正要回答。不料,崔心遠突道:“谷昭怎地仍未來相見哪?”
武犇一愕,心裡好不惱火。在營門口明明已然告知,怎地還問?好在武犇極有修養,聞言道:“前輩有所不知,谷統領正在養傷……”
崔心遠不待他說完便打斷道:“老朽雖年邁卻也不聾,武將軍何須把話說兩遍。難道谷昭受些微傷,就不能出來與長輩相見了嗎?這裡又沒人逼他動武,有何懼哉?”
武犇強忍著沒發火。
劉長今性子最粗,在營門口就氣著了。心道:也不看這是在誰家地頭,竟然如此盛氣凌人。忍不住道:“我說老人家,鬍子都快垂到地上了,還這麼大火氣?”
牛永昌跳起來道:“混帳,膽敢如此說我大哥,目無尊長該打。”
劉長今猛地拍案而起道:“老子就不信,在我二十萬義軍大營裡你敢動我?”
劉長今戰場殺伐尚面不改色,當然不會在人前示弱,瞪眼一吼還真震住了牛永昌。這四老主要是聽得奉承實在太多,再加上此次出山又是前任武林盟主與現任武林盟主親自登門相邀。兩人盟主見了他們都謙恭有加,一時飄飄然忘乎所以。被劉長今一喝,四老也琢磨了,他們再厲害也不能抵擋二十萬義軍吧。這時,武犇來做好人給他們個臺階下。道:“劉將軍不可對老前輩無禮,老前輩們再如何,咱們也是後輩。”
此話分明是暗示他們四老為老不尊,我們讓著你們。四老聞言果然默然無語。
這時,三江大俠丁勝休對武犇道:“武將軍,今日一見,義軍果然軍容齊整,訓練有素啊,怨不得能連敗明軍。”
武犇道:“丁大俠客氣了,前輩此來?”
丁勝休一拍腦袋道:“哎喲,你看我這老糊塗了,來的唐突,到現在也未言明原由,糊塗糊塗。”
他才五十多歲,就一連說自己老糊塗,氣的崔心遠斜眼瞪了他一眼。
丁勝休道:“我等此番前來乃是受金盟主所託。前些日子,金盟主得聞義軍遭困,便心急如焚,不惜禮賢下士四處聯絡武林志士前來相助義軍。我等俱是有家有業之人,需要許多時間來安置好家人,因此,至今方按約定前來。”
武犇聞言大喜,他跟金善揚素昧平生,聽到過許多金善揚的好事,滿心以為若能得到武林盟主的支援,義軍勢力將又上一個大臺階。道:“這麼說這些好朋友都是金盟主所約?”
司馬南冷笑道:“約什麼約?人家是盟主,自然是奉命而來。”四老自負至極,在他們眼中,只有自己四人是被兩任盟主請出山的,而其他人則是奉命而來,身份待遇自然不同。
四老這麼一奚落,綠林道的人終日為生計奔命,腦子靈光不敢惹他們。可是武林道上的人受不了了。前文交代過,年輕人中狄氏極其自負,而且也不尊老。儘管在開春武林大會上他哥倆屁毛沒沾上。但是沮喪的時間連頓飯的功夫都沒有,驕傲自大的性格就又佔據身心,哥倆一致認為除了大會上的那幾個人外,他們哥倆誰也不懼。
一路來投義軍,哥倆早就煩透那四個比他哥倆還牛的老頭。若不是姜力受其家人所託拼力拉住,哥倆早就動手了。
一進這義軍大營,哥倆暗暗商量好,首先得露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