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欲去府上看看,可沒能進您府門,也不知您當時情況如何,後來有沒有見到西白鳳?”
原來他還在想著這件事,大概是聽說我有隱疾,便記在了心裡!
我客套地笑了笑,“傷都好了,多謝林公子掛礙!西白鳳也見到了,不過……”
容西月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中,我眨了眨眸子,故作輕鬆道:“他不肯醫治我!”
是啊,他不肯醫治我這心病!
見我面色不太好,林佑凡以為說到了我的痛處,安慰了句什麼,我恍惚了一下,沒有聽清。
說話間,阿七端著掌盤,將飯菜送了進來,我們的對話就此打住。
林佑凡也不知是真單純還是假無邪,看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,他看我時,眸子中透出一股天真的光芒,很是純淨,彷彿一個青澀的大男孩一般。
扒拉了幾口熱粥,我捂著肚子,抱歉道:“林公子,我突然肚子有點疼,失陪一下!”
林佑凡一愣,看了看我碗中的粥,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粥,眸中流露出幾許擔憂,對我道:“丞相大人但去無妨!”
我有些抱歉地起身,拉開房門向,下得樓來,向後院而去。
再從望月樓出來的時候,我已經換上了一身素衣,一改往日著裝,面部也畫得暗沉了幾個度,揹著箇舊布包袱從正門出來,也沒人認出我。
這手藝,沒誰了!
我腳下生風,很快便來到了天牢門外,我立在一處牆根下,抄手於懷,看著腳尖前方那一塊鬆動的青石板,揚起唇角。
御水溝,貫穿整個京華城的排水系統,就算是天牢這般守衛森嚴的地方,也能悄然潛入。
上次我來的時候便發現了,回去之後,以短箭傳信,讓我手底下的人來查探了一遍,這御水溝果然如我所料,可謂是條條大路同天牢。
掌握了這條縱橫於京華城的通道,還愁從天牢帶不走人嗎?
我放下雙手,環顧四周,四下無人。
隨即,我掀開蓋在御水溝上方的石板,跳了下去。
黑暗的水道,又長又深,陰暗潮溼,我拿出一張舊布包袱中的地圖,在眼前攤開來。
這是我的人,查探過御水溝後給我繪製的地圖,昨晚上他們給我的短箭,上面說事情已辦妥,東西寄放在望月樓。
所以,我會在望月樓用早膳,不是偶然。
開啟的地圖上,有關於每個岔路的標註,我順著紅標剪頭,很快來到了地牢下面的水道,我輕輕的趟著沒過腳踝的積水,沒發出一絲聲音。
頭頂上方的天牢中,不時傳來看守的對話,“老紀,今日怎麼又是你當值?”
“就我沒家室唄,這天牢就是我半個家了。”
“嘿嘿,你這人真有意思,你還能守著大牢過一輩子不成?”
“那怎麼了,都是洛煙柔那妮子,將這京華城中的女子風氣,帶傲慢了,看上個姑娘,就問我要房要地,我算是看明白了,反正這世間女子多無情,她們眼中啊,只有銀子!”
話落,傳來“咕嘟咕嘟”的聲音。
“哎喲老紀,這能說明說啥,頂多你運氣不好咯!又不是時間所有女子都一個樣兒,你看我們家那口子······誒唷,你少喝點兒,裡面可是關著重要的犯人呢,若因喝酒誤了事兒,有你受的!”
“哼,那有什麼,丟了犯人大不了就是一死,我就能解脫了······這吃人的年代!”
我皺皺眉,繼續往前走去,來到地圖中標註的紅圈位置。
我騰身而上,兩腿劈開一百八十度,緩緩挪開了頭頂上方的石板,探出頭去,一道挺括的後背便出現在我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