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門?”
猶記東方蕪還在蜀南時,有一夜,他們在醫館後院放天燈,那時東方蕪在天燈上,寫滿了奇奇怪怪的方塊兒字,她說那是給她爹和兄長寫的信。
不過那時,東方蕪說她的家人都不在了。
此前,他從未聽東方蕪說起她的母親,只聽她說起過爹和兄長。若他所料不錯,那麼,東方蕪的兄長,很有可能就是九幽殿的魂帝了。
所以魂帝才耗費如此多的精力,出動眾多高手,將鳳兮從那冰洞中救了出來。
鳳兮的哥哥是魂帝,母親養了兩條金龍魚,而鳳兮也很神秘,除了會動用他們家傳寶石的力量,還會吟唱咒語,召喚黑羽大翅鳥和金龍魚。
夙華熙頭一次對鳳兮的家人,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他問道:“你兄長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若是可以的話,他想直接告訴鳳兮,讓鳳兮幫他見到魂帝,這樣一來,更利於得到他母親的訊息。
誰知,鳳兮一愣,道:“什麼兄長?我父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兒。”
聞言,夙華熙愣住了,他腳步一頓,停在那處,矗立良久。
“怎麼不走了?”直到鳳兮喚了他一聲,他才又行走起來。
夙華熙心中震悚,面上卻不顯,“那你說說你父母親的事情吧!”
鳳兮就是東方蕪,這是夙華熙心中認定的事實。
可鳳兮竟然說她沒有兄長,他丟了從前那張皮面,鳳兮自然認不得他。可洛皈塵還是從前的樣貌,只是少了頭髮,鳳兮也不認得他了。
她究竟是不是東方蕪?
還是說,她丟失了東方蕪的記憶呢。
鳳兮嘿嘿一笑,“嘴上拒絕,身體誠實得很嘛,這就開始打聽岳丈和丈母孃的事了?”
夙華熙面色一沉,道:“不說就算了。”
“行行行,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嘛,反正你也不是外人。”她是不拿夙華熙當外人,也不管人家夙華熙答不答應。
既然是夙華熙想知道,她自然樂意告訴他,她道:“我母親和父親都是很厲害的人,有他們坐鎮,百姓安居樂業,連年風調雨順。他們也很疼我,臨終前,他們擔心我無人照料,便將自己的寶物留給了我。我呢,就將那寶物給了我的未來夫君。”
聽鳳兮說起夫君,夙華熙道:“你這丫頭,都是定過親的人了,還總愛這麼瞎鬧。”
“什麼呀,那寶石確實是給我夫君的聘禮沒錯。可要他拿著寶石來找我,這門親才算數,如今這寶石在我手中,那親事便是不作數的。”鳳兮聽他這麼說,就不樂意了。
“這寶石是同時也是一個巨陣的陣眼,丟了我,又丟了寶石,可是會遭到反噬的。也不知道,我那夫君還有沒有命在。”說這一席話時,她的聲音很小,可卻還是全數叫夙華熙聽見了。
聽是聽見了,可夙華熙卻不以為意。
他的注意力全在鳳兮身上,據他所知,失憶症一般是遺失某一段特殊的記憶,或者是記憶功能受損,無法整合自己記憶,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。
可鳳兮的情況,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她不但記得自己是誰,還記得自己的父母親,說話條理分明,平日的生活,也沒有因為記憶方面的原因,造成困擾。
而獨獨,丟失了屬於東方蕪的記憶。
她雖然覺得他有些熟悉,卻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他不記得曾深愛過的男子南西月,亦不記得昔日同僚洛皈塵,更不記得他這個昔日好友。
在後街客棧,她聽見那老闆叫他子誠,湊上來笑著說,子誠很好聽,感覺很親切。
兩人剛入南國地界,便又遭遇了黑衣人的追殺。
這一次,夙華熙只帶著鳳兮一個人,應對起黑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