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柏低垂著頭,陷入沉默。
“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,那你進來做什麼?”我真是無語了。
他的武功比十三還要厲害,怎麼就能被我給打暈呢?
我是什麼武林高手嗎,怎麼能在他手底下過招?我都不敢想,在那失去意識的兩個多時辰裡,我究竟做了什麼!
越想,越覺得自己太可怕了!
“我來請罪!”
此刻的元柏,全然不似往日那呆呆的樣子,我方才發覺,似乎他只在拿著那截木頭,削削刻刻的時候,才會展現出呆呆的模樣!
若丟開那木頭,他其實與正常人無異。
我暗自嘆息一聲,淡淡道:“下不為例!出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元柏朝我抱了抱拳,低垂著頭出去了。
一夜不曾好眠!
次日,我頂著兩隻熊貓眼,精神萎靡著便去上朝。
我站在宣政殿上,昏昏欲睡。
好幾次南瑾瑜點名問了我什麼,我都心不在焉,意識遊離,根本沒注意他說些什麼。還是我身旁的祁星落,將我叫醒,我才知曉南瑾瑜叫了我!
太引人注目,也並非是好事,打個盹兒都不行!
真想發飆,可又得顧及影響!
為了少些麻煩,除了忍,好像真沒別的辦法。
好不容易捱到下朝,我正打算去藏書閣睡一覺,南榮軒託人給我傳了訊息來,說是南瑾瑜答應了他的請求,他明日一早便要離京!
顯而易見!他是要我明日一早,帶他去見他兒子。
我有些詫異,南瑾瑜怎麼突然又答應了?
莫不是,我在他面前說了兩句,他重新思考過了?
問了跟在我身旁的溫行舟,我才知道,我在宣政殿昏昏欲睡的時候,南瑾瑜已經將逐南榮軒出南國的事昭告百官了!
思及昨日之事,我問道:“雁來可知,這世間有沒有什麼藥,是能讓人突然失去意識,然後變成另一個人的。比如,不會武功的,突然變得武藝高強。但清醒之後,完全記不得失去意識之後所作所為的!”
溫行舟聞言,眸子裡多了幾分凝重,思索了片刻,才道:“致幻的藥物是有的,迷藥也不少,可如師父所言,能突然增加天賦,分離人格意識這種藥,徒兒是沒有見過的!”
“哦!這樣啊。”
“不過,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。徒兒沒見過,不代表它不存在,師傅的鬼刀術,徒兒之前就不曾見過,不過它依然存在呀!”見我眸中失落,溫行舟溫聲與我說道。
聽他這麼說,我心中鬱氣消散了不少,勾唇笑道:“雁來還真會安慰人啊!”
溫行舟:“不能幫師父排憂解難,也只能如此了!”
“哈哈…雁來竟也會與為師玩笑了,不錯,有進步!”我忍不住誇讚他。
從前溫行舟被腿疾所累,生得風華無雙,卻自卑得很。他鮮少與人說話,整個人就是一坨行走的烏雲,走哪都陰沉沉的,也沒什麼人願意與他來往。
儘管生了一張不輸洛皈塵和秦蕭的臉,京華城中的姑娘們,也沒將他排上美男榜。
如今,他開朗不少,今日竟會與我打趣了,倒叫我深感欣慰!
能讓他活在陽光下,感受生活美好,綻放自身的光與熱,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自信,這樣就挺好。
溫行舟微微側首,耳根微微泛起了酡色。
喲,這傢伙,竟然害羞了!
這傢伙害起羞來,還真是好顏色。不過,我心裡已經有容西月了,眼前這番顏色,即便是再好看,也不能讓我心尖顫動,欣賞欣賞還是可以的!
經過多日的練習,溫行舟的手已經很穩了,修長的指尖捏著兩根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