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又強撐來此,來人,賜坐。”
於婕妤在宮女的攙扶下坐好,掩唇輕咳幾聲,掏出手帕拭了拭唇角,抬頭看向*徵,滿眼的情
意,綿綿纏纏。
“臣妾身子已大好了,難得有機會出來走走,若成日待在屋子裡,豈非浪費皇上一番好意。”
“劉太醫說生命在於運動,於婕妤姐姐多動動,說不定身體一下就好了。”
宋敏舒看著於婕妤,一本正經的說道。於婕妤微微一笑,當真是說不出的病態風流美。嫻靜時如嬌花照水,行動處似弱柳扶風,大約說的是於婕妤這樣的美人。在宋敏舒看來,這樣的於婕妤美則美矣,實則弱不禁風,太過了,反倒讓她覺得有些不自然。
仔細看於婕妤的臉,宋敏舒發覺較之半年前於婕妤消瘦了許多,聲音也嘶啞了些許,那柔軟的腰肢被束腰一束,真真不堪一握。於婕妤這一病,損了身子,卻也變相達到了世人以瘦為美的審美標準,比纖瘦,宮中有誰越得過於婕妤。
“貴妃妹妹說的是,劉太醫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當真叫人心服口服,扶桑之毒消失三十餘年,劉太醫一診便知解毒之法,是他人無可比擬的。既是劉太醫說的,往後我定當多走動,早日養好身子,方不負皇上一片苦心。”
“恩,劉太醫要聽見婕妤姐姐這麼誇他,一定會很開心。”
開心得尾巴翹到天山去。宋敏舒眉眼彎彎,面上笑得開懷,暗自埋汰。這話哪是劉潛說的,好在劉潛這一回沒有跟著*徵一同來皇莊,否則又得叫他聽了去,沒得又來折騰她。她不排斥學醫背誦藥典,可也挨不住劉潛隔幾日又挑上一本藥典送來。一想到日後沒完沒了的背書,宋敏舒好不容易拔高的情緒瞬間跌落谷底。上一輩子上學好歹有假可休,這一輩子學醫日日背誦沒得休息不說,還得應付無厘頭的師傅且暗中掩飾學醫之事,極不痛快。等小皇帝實權在握的那一日到來,她得想法子討個旨意,守著她的雲陽宮做個自在的貴妃。
於婕妤的身體經過一場重病的折騰,虛弱不堪。在晉陽閣坐了一會,便心有餘而力不足,只得向*徵請退。隨著那柔若無骨的身影消失在燈火闌珊處,晉陽閣中只餘數盞燈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。就在宋敏舒在這靜默無語的氛圍中昏昏入睡時,*徵輕輕說道。
“舒兒以為,這樣的於婕妤美麼。”
面對*徵突如其來的發問,頭腦一片混沌的宋敏舒使勁晃了晃頭。一雙迷濛的雙眼不解地看向*徵,呆愣直接的目光對上*徵眼裡的深意,宋敏舒一個激靈,瞌睡醒了大半。
“皇上哥哥要是覺得於婕妤姐姐不好看,於婕妤姐姐知道了會哭的。”
*徵想到了各種回答,唯一沒有料到宋敏舒會給他這樣一個直白無華答案。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,宋敏舒答不出。
見*徵不說話,宋敏舒索性離開座位,迅速爬到*徵腿上坐好,動作之快,叫沒見過這一幕的宮人暗自吃驚。驚的是宋敏舒的大膽,驚的是*徵的縱容。
宋敏舒雙手摟住*徵的脖子,小嘴湊到*徵耳邊停了下來,輕輕說道。
“舒兒知道,皇上哥哥最喜歡的是舒兒,不是誰都像舒兒這麼可愛,皇上哥哥不喜歡她們很正常。只是皇上哥哥不喜歡於婕妤姐姐的事還是別讓她知道的好,萬一於婕妤姐姐得知,一傷心把身子哭壞了,皇上哥哥不但得讓太醫給於婕妤姐姐診治,還得準備好多藥材進補,很費銀子的。”
*徵對宋敏舒的親近舉動不排斥,卻也無法自然相對。尤其是宋敏舒輕聲湊在在他耳邊說話時,那微熱的氣息撲打在耳垂上,惹來陣陣瘙癢。可當聽到最後一句時,原本的尷尬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,合著她最擔心的問題是於婕妤病了要吃藥進補,浪費銀錢。*徵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五歲多的小人兒不是個成日裡只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