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無比的瞭解,君家的人,除了命依,是不會在其他陌生人面前表露出這份痛楚的。
只有命依,可以令君家人坦誠。
也只有命依,可以真正地化解這份疼痛。
昏黃的走廊,沉澱著一種古老家族的奢華、韻味和歷史。
一步步地踏在柔軟的地毯上,濛濛腦海中亂糟糟的。命依到底是什麼?至始至終都不曾有人給她解答過這個問題。
可是她卻能從君靜天父母的神情上看出,命依……應該是對君靜天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,亦或者是人。
這裡是君靜天生活的地方,也是她第一次踏入這傳說中的君家。
就像電視電影中所拍攝的那些富豪之家,和她平日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同。
雙腳,在顫慄中前進著。濛濛說不清是興奮還是害怕。她在接近著他……不光光是在接近著他的人,彷彿也在接近著他的世界……
方依然把濛濛領到了一扇門前,停下了腳步,“靜天就在裡面,你進去的時候……小心點。”
小心?小心什麼?濛濛迷惘地望著方依然。
對方卻不再說什麼,而是用眼神去示意她開啟門。
深吸一口氣,濛濛抬起手,扭開了門把,緩緩地踏入了房間。房間中並不昏暗,繁複地吊燈散發著瑩白色的柔和光芒,如同一張細密的網,籠罩著整個房間,藍黑色的房間基調,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靜與憂鬱。而在寫字檯上,濛濛看到了幾個相框,夾著的,除了君靜天的照片之外,竟然還有她的照片——不,更確切點來說,該是她遊戲中的角色濛濛細雨的遊戲照片。
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,而房間的一邊,還有著一道移門,而在移門的後面,她聽到了那喘息的低吟聲。
那是一種從喉嚨中壓抑而出的,帶著無限的痛苦、不甘、期盼……融合在了一起,幻化成一種撼動忍人心的吟聲。
濛濛突然覺得口乾舌燥,身子不由自主地拉開了那道移門。然後她看到了……
他就這樣半趴在床上,像一隻負傷野獸般的抓扯著床單,凌亂的發,昏沉的眸子,蒼白的面色,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唇在,透著一種詭異的紫色,夾雜著絲絲血紅。那是被他的牙齒所咬破的唇瓣滲出的鮮血。他的頸子,白皙而纖長,襯衫的領口皺得不成樣子,胸前的紐扣大半被扯破,露出了他**的鎖骨和大半的胸膛。
只是此時此刻,他的胸前卻佈滿了血痕,而他十指的指甲處,早已被人細心地用紗布裹住,顯然是為了預防他更多的抓傷自己。
他低喃著、吼著、**著、不安著……
只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。可是太痛了,痛得他根本無法去集中注意,無法去思考,他所忘記的到底是什麼!
身體中的空虛感和疼痛感在不斷的告訴著他,現在的他需要的是什麼!
驀地,他的心臟開始狂跳了起來。
那是一種反應,一種告訴他,他最重要的,這輩子所要尋找的那個人,來到了他的身邊的反應。
床上的少年抬起了他高傲的頭顱,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正推開們,一臉錯愕的人兒。
是她!
是她!!
是她!!!
身體在顫慄著,甚至於連靈魂都在顫慄!
他是那麼地需要她,他是那麼地渴望得到她,他又是那麼地狠狠地抱緊她,把她揉入身體之中,刻在骨頭智商,溶於血液裡……
“命依!我的命依!我的……”像野獸般的,他幾乎是整個人朝著她撲了過去,把她壓在了地上。而他的手則死死地抱緊著她,唇貼著她的脖頸,不停的呢喃道。
“靜天,是我啊!你這是怎麼了?”濛濛喊道,只覺得被他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