喔。
關醫生不禁手握拳頭砸下自己的大腿部,臉上閃現出了抹興奮。
其他醫務人員剛剛愁眉苦臉的面色轉眼間迎來了陽光,整片空氣裡不是寒風凜冽了,而是宛如陣陣希望的春風襲來,大夥兒笑顏逐開。
說明她說的方案,大家一致認為是有可行性的。
“我認為行,按照她說的去做。”鄭奶奶這個現場手術團隊領導者當場拍板。
常家偉發現自己慢了一步誇謝同學的方案被人搶奪先機了,扁了扁嘴角處。
“如果真按她說的,這個麻醉——”麻醉醫生笑到眼睛要開出兩朵花了,一下子他的手術麻醉風險是從風險10降到1乃至0的感覺。“能不能做到?”年輕醫生再想想提出部分異議,主要是意識到她是學生,她提出的建議難免沒有實踐經驗作基礎容易失敗。有些事情理論上提出來似乎可行
,想起來很美妙,一到幹活的時候會發現處處不行。年輕醫生吃過這種虧最多,被現實打擊最多,所以擔心最多。只切除的手術可能做不到的點在於哪裡?說縫合很耗時間正是由於現場的光度不行這一大因素在裡頭,手術切除一樣要靠眼力的,同樣會有能見度這個問題
存在。是否真能做到十分鐘內切除雙下肢,需要斟酌了。
“我給你們三十分鐘的。”麻醉醫生給外科醫生們打打氣了。
“不用。十分鐘。”謝婉瑩再度認為自己和前輩一塊可以做到的。
對此常家偉信心滿滿,總算可以輪到自己再度出馬誇謝同學。他剛要開口,哪裡想到隔壁曹奶奶忽然也來搶走他夸人的機會。
曹奶奶指出:“她的眼神兒應該可以做到的。”
能不能行,做了便知。反正現場一堆專家在。大家鼓足勁頭開始幹了。
心電監護儀一早給病人上了。麻醉醫生給病人先做好氣管插管,備好呼吸機,準備好短效麻醉劑配比。
護理人員和外科醫生消毒完手,穿好一次性手術衣,戴手套,手術器械備齊。
說只做切除部分,但是必然要考慮到後續截肢手術到醫院完成的部分,所以手術醫生對整個截肢手術的完整性需要有透徹理解,切多切少均不行。
做類比的話,可以像之前說過的器官移植,移植手術醫生拿器官時第一步修剪供體器官最好做到位,可以最大限度幫助到後面的手術。
截肢手術切除多少最大的考慮因素是切口位置了。這個切口位置即醫生要把傷者的腿截掉多少保留多少。現場是可以見到石堆把傷者的腿壓到哪兒了。在普通人的想法裡,醫生在應該在患者這個腿被壓的地方搞切除,這樣肯定能做到最大限度保留患者的肢體長
度。
截肢手術不是做這樣的。如果你仔細觀察殘疾人士,會發現他們的肢體殘端部位是有面板包裹的。都知道,刀子一切,肢體橫截面出現,這裡頭有“裸”露出來的骨頭肌肉神經血管等不可能有面板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