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喝!”擊掌的擊掌,碰肚子的碰肚子,又是一團混亂。
趁亂,申烽火向約瑟道別。
“替我向夫人問好啊。”
申烽火會心一笑,帶著微醺的酒意快速離去。
“密爾頓,我看Gavin被你們灌了酒,他一個人開車可以吧?”有人問。
“啤酒不是酒,是水。”有人叫囂。
“沒問題,Gavin可是賽車手,一點啤酒只能促進他膀胱的運動。”
不知道誰的話引來鬨堂笑聲。
至於帥氣跳上限量銀色法拉利的申烽火,心急著要去機場接他久未謀面的小妻子。
明明兩天前就到法國了,卻說要先去什麼香水學院參觀。
這丫頭,把自己的事情看得比他還重要。
未來,他會不會有個事業心很重的老婆?
真要這樣也不賴,兩人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。
車,風馳電掣,黑夜裡的另一端竄出一輛大卡車,兩盞前燈像極了怪獸的巨眼——
明明是歡天喜地的事情,為什麼突然就變了調?
巴菲全身發顫,腦袋一片空白。
這低俗下濫的肥皂劇,一定不是真的。
“小菲?小菲?你還好吧?醫生說我們可以進去看他了。”
接到訊息,第一時間趕來的申無敵看得出來巴菲受到不小的驚嚇。
這也難怪,她不只在轉接機場空等了好幾個小時,等秘書趕到把她接回來卻是直奔醫院,就算心臟強韌如他也差點因為申烽火車禍整個亂了行程,更遑論是她,她興致勃勃的來到法國,迎接她的卻是當頭棒喝的驚嚇,雪白的小臉,乾涸的嘴唇真是看了叫人不忍心。
“手那麼冷,是醫院的冷氣太強了嗎?別緊張,我看你從進醫院,連口水也沒喝,我讓人去給你倒水好嗎?”
她遲鈍的搖頭,想變出個笑容給申無敵看卻不得法門。
“乖。”
她揪住他的衣角,只覺得眼眶熱熱的,喉嚨乾乾的,“我不渴,你說可以進去看申烽火了?”
站起來,有點腿軟,眼前還冒金星,她大概是從頭到尾都太緊張了,沒事、沒事,無敵大哥不是說沒事嗎?等她進去要好好的臭罵那個男人一頓,賽車手耶,還出車禍,看她等一下怎麼一勺燴了他!
“嗯,醫生做完全部的檢查,直說是不幸中的大幸。”
沒聽見申無敵又繼續說了什麼的巴菲率先開啟病房的門,心裡只記掛著申烽火。
尾隨著她的除了申無敵,還有送走醫生的申曼妮。
她的精明幹練十年如一日。
初見面,巴菲只怯怯的喊了聲媽就沒有了。
申曼妮也沒有什麼激情的表示。
母女許久沒見面,沒有話說,在這種地方碰面,要說什麼都不對。
單人的病房裝置完善,粉色的牆面,舒適的小牛皮沙發,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醫院。
申烽火躺在人體工學的病床上,正在跟換點滴的護士小姐調笑。
他看起來氣色不錯,除了腿上吊著的石膏,外表沒有任何傷痕。
巴菲三步併成兩步走,為的就是希望他能在第一眼看到她。
“嗨,大家。”看見魚貫進來的人,他還故作姿態的打招呼,奇異的是眼光並沒有為巴菲特別停留過一下。
“你這混蛋,嚇壞一缸子的人了。”
申無敵遣走了護士,一拳敲在病床枕上,真要說他比較想敲在這個闖禍精的痛腿上,讓他一輩子難忘。
“我是九命怪貓,沒聽過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。”申烽火還有心情打哈哈。
“你是壞人……害我擔心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