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,自己逃跑應該不成問題吧?
“我要帶你走。”他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持,手中的長劍緩緩平舉到眼前。寂驚雲雙眼微微一眯,冷笑道:“誰都別動,我要親自拿下他。”
寂驚雲反手舉起手中的刀,“鐺”地一聲單手退去刀鞘,手中的烏刀閃著冷咧的寒光,他冷冷地看著黑衣人,寒聲道:“寂某的‘冰魄刀’出刀必見血,你小心了!”
說著,身形鬼魅地一晃,向黑衣人疾衝過來,烏刀陡一用力,刀光大盛,如同烈日旭陽從極東之地的雲海波濤中乍現,驟然升空,剎那間光芒遍大地,浩瀚無匹的刀光充斥在天地之間,光華萬道,彷佛每一寸空間都瀰漫著撕天的寒氣,只要一靠近,便有如赤身裸露在萬刀千鋒之下,冷得令人膽落魂飛。
黑衣人冷哼一聲,長劍出鞘,劍尖爆閃而出的劍花,也如銀蛇萬道,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衝擊,激出無數光點劍潮,如同千堆雪、萬頃波般向四方湧卷,迎上寂驚雲的刀光,劍法不但凌厲不減,反而更添三分,兩人的身影頓時圈在刀光劍影之中。
驀地,刀劍圈裡暴出一道驚雷似的巨響,如天地同崩、五嶽乍碎,轟然一股大力於刀劍光潮中炸開,萬千刀光如星碎月破,暴出無數寒芒冷電,挾著無盡的森森寒氣,向四面八方怒射開來,刀光過處,無物不摧。黑衣人閃出的劍花沒能完全擋住寂驚雲綿密的刀法,“滋”地一聲,左後肩中招掛彩,頓時鮮血狂湧。
黑衣人狂退數步,攔劍擋在我身前,寂驚雲翻身躍後站定,面不紅氣不喘地看了黑衣人一眼,眼中閃過一抹讚賞,輕笑道:“好身手,能在我寂驚雲的冰魄刀下走上五十招的人,江湖上沒有幾個,閣下若肯放下武器,束手就擒,寂某絕不難為你。”
黑衣人冷哼一聲,似乎並不把寂驚雲的話當回事兒。我站在他身後,看到他左後肩的傷口源源不斷地湧出鮮血來,心中一陣反胃,差點又吐出酸水來。看這樣子,這黑衣人今晚肯定會被寂驚雲擒住了,這血要是這樣繼續流下去,他還沒帶走我就已經血盡人亡了。
寂驚雲見他不肯投降,淡淡一笑,又舉起了刀。我心中一緊,輕聲對那黑衣人道:“不要硬拼,你打不過他,挾我當人質。”
我在賭,賭我在宇公子心裡到底有沒有一絲半點的位置。如果我在他心裡不僅僅是個引黑衣人出來的誘餌,寂驚雲就會在乎我的生死,如果不是,我也該死心了。這黑衣人三番四次地救我,當我還他個人情。黑衣人聽了我的話,遲疑了一下,見寂驚雲手腕一動,立即把我一把拽到他身前,將劍架到我脖子上:“不想讓她死就讓開!”
寂驚雲一怔,眼中驟然升起熊熊怒火:“放開卡門姑娘!”
“讓開,放我們走。”他的劍緊緊地壓在我的脖子上,我見到寂驚雲眼裡的驚怒之色,心中一定,故意將脖子往劍鋒上送了送,感覺脖子忽地一涼,有絲微痛,心知肯定已經劃出一道小血口,寂驚雲驟然垂下雙手,咬牙道:“讓開。”
“叫他們放下武器!牽一匹馬到大門口。”黑衣人繼續道,寂驚雲惡狠狠地瞪著他,再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傷,寒聲道:“照他說的做。”
一時間,院裡響起一片扔掉弓箭佩刀的聲音,黑衣人警惕地押著我,靠牆往府衙大門外移,寂驚雲帶人緊跟其後,怕那黑衣人傷到我,與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。我低聲對黑衣人道:“你到了大門外就自己走,你受了傷,帶著我跑不遠的。”我可不想惹禍上身,與他多作糾纏。
“不行。”黑衣人斷然拒絕。我滿腦黑線,老天,不管是你蔚家的什麼人,反正楚殤一倒臺,我與蔚家再無瓜葛。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好不好?我咬一咬牙,氣道:“你擄我作什麼?我又不認識你!”
他身子一震,咬牙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