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還掂記著自己的朋友。我笑著揉揉他的頭髮:“行。”
安大娘是老福頭家那個做粗活的幫工,她並不住在老福頭家,只是每日來做做飯,隔幾日做一次清掃,收拾一下屋舍,給老福頭和福祥洗洗衣物。她看上去年近半白,大概是一直做粗活的緣故,皮粗肉糙,臉色也不好,又不愛說話,每天來做了事就走,沉默寡言的。
福祥說她家離老福頭的宅子不是很遠,果然沒有走多久,就看到一間破舊的農舍小院,福祥爬下毛驢車,去推安大娘的院門,我轉頭對小紅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一路平安地進了城,到了店鋪,見蔚家大哥正在滿頭大汗地指揮工作忙來忙去,我笑著迎上去,掏出手絹兒遞給他:“大哥,辛苦了。”
“你怎麼來了?”他接過手絹兒,擦掉臉上的汗,笑道,“不是說了這裡亂得很,我看著你還擔心什麼?”
“我不擔心,只是想來看看大哥。”我看了一眼店鋪的裝修,進展得很順利,就快完工了,心裡挺高興,轉頭對蔚彤楓道:“大哥,你也歇一歇,我們去茶樓喝杯茶。”
他點點頭:“也好。”安排了工人繼續趕工,我們來到一家叫“香茗居”的茶樓,上了二樓的雅間,這茶樓的位置不錯,靠在窗邊可以看到遠處的滄江,一側的簾子開啟,還可以聽到樓下大堂說書先生的說書。
我們要了一壺眉山毛峰,據說是天曌國的名茶,要了三兩樣點心,聽下面的說書先生說了一段江湖軼事,逗得一眾茶客鬨堂大笑。我把玩著茶盞,淡淡地笑著,來到這時空,難得像今日這般悠閒,這日子要是一直這麼過下去,那該有多好。
這時,聽到樓下有茶客道:“說書的,聽說你剛從京城來,給我們講講京城的新鮮事兒吧?”
我一聽,也來了興趣,豎起了耳朵,京城裡,最近不知有什麼響動?卻聽到那說書先生笑道:“要說這京城裡,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兒,莫過於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樓倚紅樓搞的‘超級花魁’的競選大賽了。”
一句話,提起了所有人的興趣。我怔了怔,沒想到說書先生竟然說起這個來。一眾茶客催促那說先生快快往下講,只聽到那說書先生接著道:“卻說京城倚紅樓,幾月前舉行了一場萬眾矚目的‘超級花魁’大賽,選花魁本不稀奇,稀奇的是‘超級花魁’的選法,這‘超級’二字意為……”
說書先生滔滔不絕地講吓去,將“超級花魁”大賽的賽制、報名方式、投票方式等等鉅細無遺地講了出來,再將賽前的拉票表演、每場比賽的精彩盛況、百姓的參與熱情等等大加渲染,其中也不遺餘力地渲揚了紅葉、玉竹、香香等青樓豔妓的美貌與才藝,甚至對最後那場比賽的暴亂也作了大力的浮誇,連御林軍與“超級花魁”粉絲相互開戰,血濺朝聖廣庭的謠言都出來了。總之是聽得一眾茶客如痴如醉、目瞪口呆、叫好連天、掌聲雷動。我啞然失笑,說書人喜歡把個故事編造得離奇曲折,以增趣味,到底是吃翻嘴皮子這碗飯的,連這檔子事兒也能講得這樣繪聲繪色。與小紅對視一眼,搖頭苦笑,蔚家大哥的眼裡也帶上了幾絲笑意。
說書先生停下來,喝了杯茶,一眾茶客紛紛嘆道:“呀,到底是京師,連舉行個花魁大賽也這般不同,要是有幸親眼目睹就好了。”
卻聽到有個茶客站起來道:“說書的,倚紅樓舉辦‘超級花魁’大賽的時候,我也在京城,那場比賽的確是搞得熱鬧轟動,但是,你們知道這‘超級花魁’的點子,是誰出的嗎?”一句話,又引得眾茶客紛紛好奇詢問,只見那茶客得意地一笑,道:“這點子,是倚紅樓一位叫卡門的青樓豔妓想出來的。說起這位卡門姑娘,那才叫美豔動人、詞曲無雙,那些花魁與她比起來,根本就不算什麼了。”
那說書先生“哈哈”一笑道:“不錯,這位卡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