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我軍傷亡慘重,下令仗責五十軍棍,姐姐捱了十幾棍便暈死過去,下身血流如注,士兵不敢再施刑,偷偷稟報了姐姐的未婚夫柳德將軍,將軍請了軍醫替姐姐診治,發現姐姐竟然是流產了,原來姐姐受刑之前竟然懷了兩個月的身孕。父親又驚又怒,責問姐姐誰是孩子的父親,可是姐姐卻咬牙不說,父親猜測姐姐是在敵軍軍營受辱,怒急攻心之下,傷重不治身亡。”卓婭悽楚的語聲中隱含著憤怒,呼吸也沉重起來。
我心中一跳。卓婭在這種情況下,說的必然是真話,若米拉將軍真是在寂將軍的軍營失身懷孕,誰都知道一定與寂將軍脫不了關係,她被俘的三個月,是淪為了全營將士的軍妓,還是一個人的禁臠?然而,我又不太相信寂將軍會如此心狠,那這之間,到底有什麼樣的隱情?
“父親身亡,全軍將士士氣低沉,前面還有敵軍虎視眈眈,他們送來的勸降書被姐姐一把火燒了,敵軍將我軍包圍起來,姐姐讓柳德將軍帶人突圍,她自己卻不顧傷重的身體,帶了一隊人馬迎戰敵軍主帥,結果……姐姐在戰場上被寂驚雲一刀刺入胸膛,含恨而終……”卓婭悲憤莫名,胸膛劇烈地起伏,恨聲道,“寂驚雲那惡賊,不但強暴了我姐姐,還利用她害死了我父親,害死了我辰星國數萬將士,他殺了我姐姐,還帶走了我姐姐的屍身,讓我們無法為其斂葬,我千辛萬苦來到天國,除了要取那狗賊的性命,還要讓他說出到底把我姐姐的屍身藏到了何處……”
強暴?我皺了皺眉,寂將軍斷不會如此,何以這個卓婭會這樣肯定?不過,寂驚雲帶走米拉屍身的舉動倒是有些不同尋常,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,只怕不是那麼簡單。我憶起初次見到寂驚雲,他聽我唱過那首《子陵?周郎顧》之後,那悵然若失、似痛似喜的神情,當時就曾揣測他曾有一段刻骨銘心且不足為外人道的過往,莫非就是與那位米拉將軍的恩怨糾纏,再一細想,他那時可不正好剛從北疆回朝不久麼?
“說得跟你親眼見到似的。”皇帝淡淡地開口道,“你又沒有上戰場,怎麼知道這些事的?”
皇帝一針見血的提問頓時點醒了我,是呀,這卓婭又沒有上過戰場,怎麼會如此清楚戰場上的事?剛剛觀皇帝的神情,他是不知道卓婭說的這些事的,如果卓婭說的話是真的,只怕也只得幾個當事人才清楚整個內幕,而當事人都死在了戰場上,辰星國皇室也未必知道,或者就算知道也沒有宣揚,那卓婭怎麼會知道?
“那惡賊做下這些壞事,以為就不會有人知道了麼?”卓婭閉目冷笑道,“父親和姐姐陣亡沙場,國王降罪我家,將我全家流放,一路上顛沛流離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母親自從聽聞了父親和姐姐的死訊,大受打擊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在流放途中身染惡疾,也跟著父親和姐姐去了。要不是柳德將軍偷偷將我救出來,只怕我也會死在路上。柳德將軍救了我之後,告訴了我父親和姐姐死亡的真相,寂驚雲那惡賊害得我家破人亡,如果不殺了他,難洩我心頭之恨,我的家人在天堂也不會安息。”
“你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辭,便定了寂將軍的罪?”我搖了搖頭,輕嘆道,“有些事情,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。”
“我當然不是僅憑一面之辭定他的罪。”卓婭冷哼道,“我以‘賽卡門’之名隱入青樓,就是等他上鉤,伺機報仇,可我第一次行刺他,便被他發現制服了,他審問我的來歷,我自知行刺不成,落到他手上,也是死路一條,索性破口大罵那惡賊。那惡賊知道我的身份後,根本就沒有反駁我罵他的話,反而把我給放了,並且承諾,只要我殺得了他,他那條狗命就是我的,他會定期來青樓看我,只要我練好武藝,隨時可以取他性命,那惡賊若不是做賊心虛,心中有愧,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承諾?”
我更加斷定寂驚雲與米拉之間有極深的糾葛,否則寂驚雲在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