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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部分

們對付的竟是十五年前因私運軍火滅門的柳家,柳家大大小小財產均是落入名冊之人手中。

“住嘴。”凌思越心急踢了他幾腳,忙命人將他拖了出去,這才想起金大哥,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說辭,又是在金大哥面前,尷尬笑了笑,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
蔣無垠已不看她,上樓,凌越思忙跟後。

戲已結束,眾人便又各自喝酒去,彷彿這不曾發生過,來此喝酒的大都是貴人,只為樂享酒肉,誰有心思將這等瑣事放心上?

不多時,菜已上桌,一桌滿滿山珍海味,食前方丈堪比宮中宴席,江沫然好笑看著眼睛發亮的湖小月,起筷,夾了一個大大雞腿放到她面前,輕聲慢語:“你且吃著,我去去便回。”

美食在前,湖小月自然不會多想,奈何雙手抓著糕點,嘴裡還咬著大雞腿,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,似乎是問去哪兒,尋思半響,擺擺手,又埋頭吃東西去了。

門輕輕開啟,輕得沒有一絲聲響,縱然如此,屋裡的人微微停頓了半合的茶盞,纖白玉手將它置於桌面。

蔣無垠走了進來,側身引進,凌思越便跨步進門。

這無疑是女子的房間,紅幔珠簾,香爐幽幽飄出幾縷細煙,檀古紅木上擺放一架琴,若是識貨之人,可知這是傳世珍品‘片秋’只五絃,刻梅花斷,想來是年代已久遠。

紗幔後坐著一位紅衣女子,凌思越看不清她樣貌,但見她出現此處,想必與金大哥熟絡,心裡不是滋味,冷哼:“你是什麼人?”

“她是金華樓的主人。”女子還未說話,蔣無垠回答道。

凌思越愣住,豐都第一樓竟由女子掌舵?

“聽聞凌家有一本賬本,記下了十五年前柳府的財產去向,可有此事?”女子的聲音溫婉好聽,如天際飄來的雲,輕柔舒適。

“你!你究竟是誰?!”凌思越嘴角僵硬,竟挪不動步,嬌顏欲滴:“金大哥···”

蔣無垠溫柔一笑,輕輕扶住她:“別怕,她不會傷你。”

凌思越是何等人,自小習會客之道,又怎會看不懂眼前二人?難怪金大哥平時對她不冷不淡,今日卻破格邀她進房?陳莊失火那日,父親就已猜到是落月樓所為,落月樓這幾年行事如此猖狂,卻也並不是無規矩可循,當年一清、少新、樂知聯合塞外胡人誣陷柳傢俬藏軍火,導致柳家幾百口人死於非命,當落月樓出現江湖,血洗這幾大門派,直至陳莊失火,父親早早便安排了船隻,逃往東國,可她畢竟惦記著金大哥,於是偷偷跑了出來,想不到竟也碰上陳蕭郎這無賴,

雙目含淚,低眸,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落,她本就長得十分好看,淚痕溼面更顯得楚楚可憐,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,他的手很冷,她從來不知:“金大哥,我喜歡你。”告白實在需要勇氣,她可以當著全天下的面宣佈,卻唯獨對他說不出口。

嘴角流出了血,人兒跌落在他懷裡,眼角的淚低落在他的指尖,快得不曾觸到。

蔣無垠面無表情看著她,半響,終於輕輕放下,漆黑的眼眸看不清情緒。

“你該傷心。”女子終於開口,撥開紗幔緩步而出,她的面容很美,只惜一雙眸子太冷,容不得人靠近,紅衣加身,更為她美豔加上幾分。

“無關緊要之人,何須傷心。”蔣無垠直視她雙眼,彎唇冷笑。

“只可惜要重新去尋。”嘆息,晩傾涯不再看他,低頭淡淡看著地上的人兒:“她如此待你,你忍心傷她家人?”

這是一個反問,他本是文雅書生,善行四書五經,卻因柳家受牽連,不知何時,那雙執筆的手上已沾滿了鮮血,天下之大何處不是安身立命之地?何苦陪她一起下地獄。

“自然。”淡淡的眼眸看不清絲毫情緒。

晩傾涯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