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安其實早就注意到鄭旦身旁的那個女子,鵝蛋臉,柳葉眉,一席鵝黃色長裙,文靜中充滿撩人的丰姿,嘴角掛著一絲優雅的笑意,那是從小養尊處優才能培育出來的雍容氣度。
配上那彷彿會說話的美麗眼眸,整個人顯得氣朗神清,有種冰清玉潔,雅麗高貴的動人氣質。
和一旁端莊中透著美豔的鄭旦並肩俏立,真是春蘭秋菊,各擅勝場。
她正好奇地打量著祖安,哪知道忽然被身旁的鄭旦推了一把,差點一個趔趄撲到了祖安懷中。
沒好氣地瞪了鄭旦一眼,她這才開始自我介紹:“祖同學好,第一次見面,我叫謝道韞,還望以後多多指教。”
祖安不得不佩服,哪怕在這樣倉促狼狽的情形下,她整個人依然有一種骨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,整個人當真是顯得落落大方。
“謝小姐說笑了,我們這恐怕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。”祖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謝道韞心頭一跳,心想難道上次去神仙居他也知道了,不過她並不慌亂,馬上說道:“不錯,之前在楚袁兩家家族大比也目睹過祖同學的風采,學校也曾經打過照面。”
見她反應這麼快,祖安也沒有拆穿:“謝小姐的芳名我也如雷貫耳,早已仰慕已久,今日一見,才發現聞名不如見面。”
謝道韞不由得臉色微變,饒是她涵養再好,被這樣當面譏諷,她一個姑娘家還是有點受不了的。
還沒來得及發作,祖安已經繼續說道:“那些傳聞完全不足以形容謝小姐的美貌與氣質萬一,我都後悔沒有早點得見芳容。”
一旁的韋索不由眼睛都直了,心想老大不愧是老大,這討女人歡心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。
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自怨自艾,為什麼私底下我可以和老大一樣侃侃而談指點江山,結果一見到真人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另一邊的鄭旦也忍不住多看了祖安一眼,這傢伙勾搭女人還真是一套一套的。
謝道韞臉色微紅,平日裡哪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,一時間不禁有些新奇:“祖同學謬讚了……”
“等會兒到了四方閣再聊吧,汪公子恐怕都等急了。”鄭旦一把挽住謝道韞的手說道。
謝道韞自然沒有異議,微微向祖安點頭示意,便跟著鄭旦上了馬車。
祖安則吩咐等在校門口的成守瓶和幾個侍衛說道:“等會兒和二小姐說我不回去吃飯了,你和她一起回去吧。”
他等會兒還要想辦法去韋家,身邊跟著人不方便。
成守瓶頓時一臉苦色,原本還想著去四方閣見識一下的呢,結果現在不僅去不成,還得面對二小姐那個暴力女,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。
焦善和幾個侍衛自然沒有異議,如今陳玄已死,祖安的危機已解,同行的還有城主千金,自然不需要他們片刻不離地保護了。
兩輛馬車很快來到四方閣,祖安下車一看,發現眼前是一幢數層高的精美木樓,雕欄玉棟,倒是有幾分神仙居的感覺,只不過整體色彩要古樸沉穩得多。
汪元龍早已等在了門口,見狀急忙過來:“祖兄,韋兄,謝小姐,鄭小姐……”
幾人寒暄過後,汪元龍側開身子:“各位快快裡面請,對了鄭小姐,桑將軍也在裡面了。”
鄭旦微微一笑:“多謝汪公子。”
祖安有些不爽,不過他也知道這情緒來的沒道理,說到底還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罷了。
汪元龍則和祖安解釋道:“祖兄,河防營在營救我的事上也出了一分力的,所以一起請了過來,還望祖兄不要介意。”
祖安微微一笑:“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。”
一行人連續上了幾層樓,一層樓客人比一層少,顯然越往上,客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