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狗,他只能偽造了現場,做出皇孫已死的假象。”
“另外將皇孫帶到了明月城,送到一家姓祖的人家寄養,原本尋思著讓他不用再管皇族恩怨,快快樂樂過完一生,萬萬沒料到那人因緣際會,還是來到了京城,不僅自己解開了禁制,還把這京城攪得天翻地覆。”
祖安:“……”
他此時心中萬千匹草泥馬奔騰而過,原本是來吃瓜看戲的,結果自己反倒成了那塊瓜。
話說當初秘境裡自己還再三向祭酒確認過,他明明說自己不是皇孫的,這老狐狸竟然這般算計我!
這時那老僕接著說道:“祭酒那時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,覺得陳家氣數未盡,很多原本有些猶豫的事情也徹底下定了決心。”
祖安默然,看來這次紫山博浪一擊,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,才讓祭酒下定了決心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他。
說到這裡,那老僕起身恭恭敬敬向祖安行了一禮:“現在公子應該明白自己身份了,老朽拜見皇孫。”
祖安心頭一陣煩躁:“口說無憑,之前祭酒明明說皇孫不是我,可有證據?”
“那想來是祭酒擔心皇孫一時間接受不了,所以才出此下策,”老僕緩緩答道,“至於證據,想來非親歷者的話,也不可能知道你身上中過大陰陽截脈手吧。”
“誰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,還有沒有其他證據。”祖安其實心中早已信了,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和祭酒都沒見過,他卻主動幫自己隱瞞與太子妃之間的事,後續也對其抱有莫名的善意。
“其他證據,”那老僕一怔,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人會拒絕皇族身份,“這……當初為了避免訊息洩露,保護你的安全,祭酒特意消除了各種證明身份的東西。”
祖安哼了一聲:“那就是沒有證據了。”
他好好一個穿越者,瀟瀟灑灑過完這一輩子不好麼,可不想參與這些上一輩的恩怨。
老僕眉頭緊鎖,想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:“對了,當年參與謀害前朝皇子的有太醫馬安,小太監小韋子、小米子,他們那裡應該有線索,只不過這幾人似乎都失蹤了。”
祖安心中一驚,小韋子小米子應該是指韋紞和米老頭吧,算算年紀確實對的上,萬萬沒想到兩人和自己倒是有這麼深的淵源。
當時他們還留下了儲物袋,一直沒解開上面的禁制,不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麼線索。
還有那個馬安,也是當初想害我,被自己給反殺,真是命中註定的羈絆啊。
“這些人不是失蹤就是死了,你這樣說豈不是死無對證?”祖安不動聲色,擺明了不想接下這份因果。
陳家皇孫的事,和我祖安有什麼關係?
那老僕沉聲道:“這些人確實找不到了,但參與當年謀害皇子的,還有一人尚在世,可以從他那裡得到情報。”
“誰?”祖安下意識問道。
“尚書右僕射,當今太子妃生父碧齊。”老僕緩緩吐出一個名字。
祖安:“……”
真是怕什麼來什麼,之前還在同情祭酒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,陷入了個人能力無法解決的倫理枷鎖。
怎麼這麼快就輪到我了?
碧玲瓏的父親竟然是他的殺親仇人!
真是見了個大鬼了!
祖安霍然起身:“行了,不必和我說這些,我不管你說的皇孫是真也好,假也罷,我有自己的人生,我現在過得很開心,不想肩負別人的什麼使命,這皇孫你想當就自己當吧。”
說起來也是搞笑,一個滅亡王朝的皇子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呢。
不僅沒法享受到任何皇子的好處,反而要承受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義務和風險,傻子才會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