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剛才要有這種接住東西的條件反射。

不然就剛才那個力道，肯定可以給她腦袋撞個包出來。

顧寒低頭看了程心一眼，後者兩隻小胖手環抱住他纖細的腰，側臉胖嘟嘟的，閉上眼睛的時候可以看到長長的眼睫毛，耳朵也很小。

丁姨跟往常一樣給她扎的小揪揪，夾上了紅色的蝴蝶結。

僅此一眼顧寒就抬頭恢復看向了窗外。

他幼小的臉表情卻很平靜，很深沉。

如果惡魔長得可愛，那隻會讓罪惡掩藏得更深。

-

一路上顧寒莫名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幼兒園經歷。

對他來說前世是痛苦到脫離了幼童時期就自動失憶了的部分。

可是這一部分在現在。

他站在幼兒園門口，看著這個被翻出記憶的大門時，卻突然全部都湧出來了。

“心心，哥哥今天第一天上幼兒園，你要好好照顧哥哥，知道嗎？”程憑生站在旁邊彎著腰耐心囑咐著女兒。

程心像收到了重要的使命，雙手都舉著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口處，小臉上表情十分認真：“心心會好好照顧哥哥！ ”

程憑生欣慰地笑了，他抬手摸摸程心的小腦瓜，不小心把她的小揪揪摸歪了。

程憑生：“……”

額……

他再次伸手，想要幫她調整一下。

更歪了 。

程憑生：“……”

程心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做她的英勇小衛士了，她原地小跑著，抬頭眼巴巴地看著爸爸，等著爸爸放行。

，！

“好了嗎？爸爸？”

程憑生想再次伸手調整但是沒成功，隨著程心不斷地蹦躂，啾啾越來越歪了。

算了，幼兒園的老師會幫她重新綁好的。

他擺了擺手：“去吧去吧。”

程心立馬像一支離弦的弓箭一樣發射了出去。

“哥哥！哥哥！心心和哥哥一起上幼兒園啦！”

她跑過去牽起了顧寒的手。

顧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軟糯感嚇了一跳，竭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有把她的手甩開。

看到這一幕程憑生不知道自己是該欣慰還是不欣慰。

程心會不會學壞？

心心這麼單純可愛的小姑娘，是不會學壞的吧？

養孩子好操心。

程憑生嘆了口氣，說：“爸爸走了。”

顧寒臉色僵硬第用另一隻手揮著手轉頭笑著說：“程叔叔再見！”

程心也學著哥哥揮手：“程叔叔再見！”

程憑生：“……”

這小姑娘很容易學壞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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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， 和心心一起進去玩滑滑梯吧！”程心晃著顧寒的手說。

後者一直看著程憑生的身影消失，隨後把程心的手甩開。

他看著驚訝的程心，惡狠狠地指著她說：“別裝了，女魔頭。少跟我來這套。”

說罷，他抬眼看了下程心頭上一邊歪七扭八的小揪揪，搭配她驚訝得嘴裡可以塞雞蛋的表情，很呆萌。

“醜死了。”丟下這句評價，顧寒轉身就進了幼兒園。

程心跟在後面，歪了歪小腦袋瓜思考了一會。

誰死了？

“程心，怎麼還不進來？”老師看到她站在門口，叫了一句。

“心心來啦！”程心反應過來，伸出兩隻肉肉的小手臂，像一架小飛機一樣飛進了幼兒園。

程心上的是小班，顧寒上的是大班。

兩個班是在兩個方向，顧寒前世就是上的這個幼兒園，所以他很清楚大班在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