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德爾覺得脊背一陣發涼。要是他們發現了她,會不會把她幹掉?突然,一個詞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「這麼說煙囪別墅的事還沒被人發現?」
莫斯葛洛夫斯基搖了搖頭。
「沒有。」
突然,五點鐘身子前傾。
「我同意安娜的想法,我們的首領……七點鐘在哪兒?是他把我們召集來的,但為什麼我們也從沒見過他——哪怕是他的影子?」
「七點鐘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法。」俄國人說道。
「你老是這麼說。」
「還不僅僅是這些,」莫斯葛洛夫斯基冷冷地說道,「我可憐那些跟他過不去的人……或者女人。」
一陣尷尬的沉默。
「我們必須談談正事了,」莫斯葛洛夫斯基平靜地說道,「三點鐘,雙足飛龍教堂的事你計劃好了嗎?」
邦德爾馬上豎起了耳朵。到目前為止,她既沒有看到過三點鐘的身影,也沒聽到過他的聲音。此刻她聽到了,而且真真切切。好聽卻模糊不清的低語聲——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很有教養的英國人。
「我把材料帶來了,先生。」
他把幾張紙鋪在桌子上。每個人都把身子湊過去。很快,莫斯葛洛夫斯基又抬起了頭。
「客人名單呢?」
「在這兒。」
俄國人念道:「斯坦利·迪格比爵士、特倫斯·奧羅克先生、奧斯瓦德爵士和庫特夫人、貝特曼先生、安娜·拉茲基伯爵夫人、麥卡塔夫人、吉米·塞西傑先生……」
他頓了頓,突然問道:「吉米·塞西傑是誰?」
美國人笑道:
「你用不著擔心,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,十足的蠢驢。」
俄國人接著念道:
「赫爾·埃伯哈德和埃弗斯利先生。就這些人了。」
「就這些人了?」邦德爾心想,「那麼可愛女孩,艾琳·布倫特小姐呢?」
「嗯,好像沒什麼可擔心的。」莫斯葛洛夫斯基說。他看了看桌對面,接著說道:「對於赫爾·埃伯哈德的發明,我想它的價值沒什麼好懷疑的吧?」
三點鐘用英國人的方式言簡意賅地答道:「毫無疑問。」
「從商業上來看,它值幾百萬英鎊,」俄國人說道,「從國際影響來看……呃,大家都很清楚國家的貪婪。」
邦德爾覺得他在面具後面的微笑一定讓人討厭。
「嗯,」他接著說道,「相當於一個金礦。」
「也值幾條人命。」五點鐘笑著挖苦道。
「不過,你們都知道發明家是些什麼人,」美國人說道,「有時那些該死的發明根本就不管用。」
「像奧斯瓦德·庫特爵士那樣的人是不會弄錯的。」莫斯葛洛夫斯基說。
「要我這個飛行員來說,」五點鐘說道,「這個發明完全是可行的,都已經討論好多年了,只是需要赫爾·埃伯哈德這樣的天才來實現。」
「好了,」莫斯葛洛夫斯基說道,「我想這個問題沒必要再討論了。你們都看過了計劃。我覺得最初的方案已經相當完美了,沒必要再完善。順便問一句,我聽說有人發現了格里·韋德的一封信,信上提到了我們這個組織。信是誰發現的?」
「凱特勒姆勳爵的女兒……艾琳·布倫特小姐。」
「包爾早該把那封信處理掉,」莫斯葛洛夫斯基說道,「他太不小心了。信是寫給誰的?」
「我想是他妹妹。」三點鐘答道。
「真糟糕,」莫斯葛洛夫斯基說道,「但也沒辦法了。羅尼·德弗盧的驗屍是在明天。我想你已經安排好了吧?」
「已經到處散佈是當地小夥子玩槍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