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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部分

來一直不懂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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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彥希第二天醒得很早,宿醉的結果便是頭很痛,但心裡卻是歡快的,昨晚的紀曉瑜起先反抗激烈,但最後還是順從他了,料想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懷念他的,懷念從前,或許夫妻便是這樣的,床頭打架床尾和。況且,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交給對方,他自覺已經展現了自己最大的誠意,對方應該能感受到。

抱著對方溫熱的身體,失而復得的熟悉的溫度和味道,叫楊彥希感慨不已,心裡再次燃起希望,只要紀曉瑜不拒絕他,一切都好說,對方吃軟不吃硬,他不介意再擺低姿態。

紀曉瑜背對著他,沒有醒來的跡象,楊彥希從身後抱著她,不敢動作太大,怕吵醒對方,只在不經意間瞧見對方肩上的淤青,才知自己昨晚太於過火,下手竟然如此沒有輕重。

楊彥希暗暗懊惱了一會,躡手躡手起了床,與紀父紀母打了招呼之後,便直奔藥店。紀父紀母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們,如今見他滿面紅光,便知小兩口已經和好,原本微弱的擔憂,瞬間也都煙消雲散了。

楊彥希到藥店買了一瓶紅花油,又覺得少了些什麼,跑了幾個街區,才找到一家開張的花攤,買了一束紀曉瑜喜歡的白玫瑰之後便急急地往回趕。

敲門之後是紀父開的門,楊彥希剛跨進門正準備換鞋,卻見紀曉瑜也從房間裡出來了,他還未來及把花送給對方,說上一些好聽的話,卻聽對方說了一句:

“不用換鞋了!”

楊彥希愣了愣,一時沒能明白對方話的意思,抬頭去看對方的神色,是那種他並不陌生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,再看一旁如臨大敵卻又束手無策的紀父與紀母,原本喘著的粗氣一下子停滯住,那顆躁動不安的心,也不由得一點一點冷了下來。

“曉瑜!”他叫了一聲。

紀曉瑜頓了兩秒,隨即走上前來,將離婚協議書連同他昨天的那份股份轉讓書一起遞給他,“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,你走吧!”

楊彥希看著那薄薄的幾張紙,整個人有些怔住,伸出的手竟然有些顫抖,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嗓子都是噎住的,勉強擠出了兩個字:“好!好!”

紀母看得呆住了,看著向來乖巧聽話但倔強起來自己也毫無辦法的女兒,再看一向心有成竹此刻卻理虧得無所適從的女婿,抹著眼淚跟自己的老伴控訴:“他們一直好好的,這是怎麼啦?怎麼啦!”

楊彥希看了看她和紀父,卻沒有再看紀曉瑜,一面艱難地開口:“爸,媽,是我對不起曉瑜,對不起你們!是我——”

還想再說什麼,被紀曉瑜攔住:“我會跟他們解釋的,你走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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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彥希離開時走得很慢,紀曉瑜走過窗邊還能瞧見他的背影,她不禁有些恍惚,記憶回到多年以前,楊彥希來到這裡求她嫁給他,那時候的她,並不知道未來是福是禍,但答應的時候,卻不帶一點遲疑。

是呀,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天真,總想著只要兩個人相愛,苦一點累一點,她也認了。卻沒想過,她引以為傲的愛情,她自認為永遠不會消逝的愛,才是最難捉摸的。

那天晚上,紀曉瑜早早便睡了,並沒睡多久,但卻做了一個稍顯冗長的夢,夢裡面她對楊彥希說:彥希,我們還是不要離婚了,我怕我離開你了,再也沒有人像我這樣,瘋癲偏執而又神經質地愛著你。

醒來時,才發現枕頭都溼了。得知楊彥希出軌的時候,她沒有哭,簽署離婚協議的時候,她也沒有哭,是的,醒著的時候她都沒有哭,夢裡面她卻哭了。

縱使曾經的肋骨變成了雞肋骨,就這麼突然摘掉還是有些疼的。

她在老家呆了幾天,越發覺得,她跟楊彥希的那段戀情,是那樣的不真實,好像只是自己的黃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