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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略微沮喪地向他做了解釋。

「是啊,」警督說,「不是我們通常想像的那種傻瓜,我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。我在這兒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了。你們想知道點兒什麼嗎?」

「想知道。」我隨和地說。

「無論是誰殺死了普羅瑟羅上校,都不是從這條路進來的,因為牆的這邊和那邊都沒有一點兒痕跡。無論是誰殺死了普羅瑟羅上校,肯定是從前門進來的。不可能有其他的路。」

「不可能。」我喊道。

「為什麼不可能?寓所的門是開著的。任何人只要走進去就行了。從廚房發現不了。他們知道你不礙事,知道克萊蒙特太太在倫敦,知道丹尼斯參加網球聚會去了。這就像abc一樣簡單。他們往返不需要穿過村子。牧師寓所大門正對面就有一條小路,從那裡可以進入同樣一片樹林,再從任何一個地方出來。除非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恰好在那一刻從前門出來,否則暢通無阻。這比翻牆安全得多。從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家樓上的側窗能俯瞰那道牆的大半部分。肯定沒錯,他就是從那條路來的。」

似乎他說的確實是對的。

第17章

第二天早上,斯萊克警督來看我。我想,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一些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可能把時鐘那件事忘了。

「哦,先生,」他和我打招呼,「我已經查出你接到的那個電話了。」

「真的嗎?」我急切地問。

「奇怪得很。電話是從教堂舊翼的北門打過來的。現在,那個門房是空的,看門人已經退休了,新的看門人還沒上崗。那個地方空蕩蕩的,又很方便——一扇後窗開著。電話上沒有指紋——已經被擦乾淨了。這很說明問題。」

「你是什麼意思?」

「我的意思是,那個人打那通電話就是為了把你支走。因此,兇手事先進行了周密策劃。如果只是沒有惡意的惡作劇,不會這麼仔細地擦掉指紋。」

「不會。我明白這一點。」

「這同時表明,兇手非常熟悉教堂舊翼和周邊的環境。電話不是普羅瑟羅太太打的。我知道那天下午她每分每秒都在做什麼。有六個僕人可以發誓,她在家裡一直待到五點半。後來,車來了,把她和普羅瑟羅上校送到了村子裡。上校去看獸醫昆頓,說那匹馬的事。普羅瑟羅太太在雜貨店和魚店訂了些東西,然後直接從後面那條小路回來,馬普爾小姐就是在那兒看見她的。店裡的人都說她沒帶手提包。那個老太太說得對。」

「她總是對的。」我溫和地說。

「還有,普羅瑟羅小姐五點半在馬奇貝納姆。」

「確實是這樣,」我說,「我侄子當時也在那兒。」

「這樣就可以排除她了。女傭似乎很正常,稍有點兒歇斯底里和不安,但你還能指望她會有什麼表現呢?當然,我盯上了那個管家,因為他提前辭職了,還有諸如此類的事情。但我不認為他知道什麼情況。」

「你的調查結果似乎不太令人滿意,警督。」

「是,也不是,先生。發生了一件特別古怪的事——可以說,完全出乎意料。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你記得你的鄰居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昨天早上大吵大鬧了一通嗎?接到恐嚇電話那件事?」

「怎麼了?」我說。

「哦,為了讓她平靜下來,我們追查了那個電話。你知道電話是從哪兒打來的嗎?」

「電話局?」我鬥膽一試。

「不是,克萊蒙特先生。電話是從勞倫斯·雷丁先生的小屋打來的。」

「什麼?」我驚奇地喊道。

「是啊。有點兒奇怪,對不對?雷丁先生與此事毫無關係。當時,六點半的時候,他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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