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或是一個花粉症患者,」我說,「其實,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,我想這個謎題很容易破解。我家的女傭瑪麗最近得了重感冒。事實上,她近來總是擤鼻子,可把我們折磨得夠戧。你的女傭聽到的一定是她的噴嚏聲。」
「那是男人打的噴嚏,」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語氣堅決,「而且,從我家門口聽不到你們的女傭在廚房裡打噴嚏。」
「從你家門口聽不到任何人在書房裡打噴嚏,」我說,「至少我非常懷疑這一點。」
「我說了,那個人可能藏在灌木叢裡,」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說,「毫無疑問,等克拉拉一進門,他就從前門進去了。」
「哦,當然,那有可能。」我說。
我儘量讓我的聲音聽起來不是有意安撫她,但我肯定失敗了,因為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突然對我怒目而視。
「沒人聽我說話,我已經習慣了,但我還是想說一句,把網球拍漫不經心地丟在草地上,又不裝進球拍夾裡,是很容易弄壞的。現在的網球拍很貴。」
這種旁敲側擊毫無邏輯可言,我完全被搞蒙了。
「也許你不同意我的說法。」普賴斯·裡德雷太太說。
「哦!我同意,我當然同意。」
「我很高興。我要說的就是這些。整件事都與我無關了。」
她身子向後仰,閉上眼睛,彷彿厭倦了這個世界。我謝過她,並向她道別。
在門前臺階上,我大著膽子向克拉拉詢問了她主人說的話。
「完全正確,先生,我聽到了噴嚏聲。不是普通的噴嚏,絕不是。」
有關犯罪的一切都不會是普通的。槍聲不是普通的槍聲,噴嚏不是平常的噴嚏。我猜測,這一定是特別兇手的噴嚏聲。我問這個姑娘是什麼時候聽到的,她說得很含糊,大概是在六點過一刻到六點半之間。反正是在太太接電話、受到驚嚇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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