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守軍在北,如今我們可從大澤山過直抵琅幽城北部,若真如王上猜測那般,北部由烈山氏駐守,我們可與其形成前後夾擊之勢,可一口吞下高陽氏北部所有的守衛”重孚建議道,用靈力在地圖上標出兩條粗大的金線,那兩條線閃著光芒像是在慶祝勝利的喜悅。
話音剛落,便有神將來報,有一小隊高陽氏的軍隊突破防守正往琅幽城去,連山回揮手讓其退下,思忖片刻下令剩餘神將一半駐守勿逢城,而另一半則由其親自率領去伏擊北部高陽守軍。
不知過了多久,地平線慢慢拉下的帷幕,由墨色、深藍、淺藍逐漸過渡,淺藍底下有太陽餘光仍照耀著大地,姑姑講過遠古時期整個世界都是雜亂無章的,沒有太陽與月亮,後來掌管他們的神族出現了,神靈駕著太陽每日準時輪換,萬物的生長、時間的長短與之息息相關。
連山越習完靈術後,便爬上城中最高的羲和樓,碩大的露臺比從窗臺看出去的視野更寬廣,天邊呈現一條漸變的弧線,就是沒有連山軍隊的身影,連山越不免有些失望,海東青也不知飛到何出。
連山越拿著匕首在石磚上刻著字與圖案,連山塵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側都未曾發覺,直到他開口“小越,在刻什麼?”
連山越驚的一下身體快速轉了過來,看清來人後鬆了一口氣,連山塵又穿著一件兜頭的黑色斗篷,整個人縮在斗篷中好似會溫暖一些,他體格精瘦,面板白皙,雙眸近乎墨黑像一潭深水,好似世間的一切都會沉沒其中。
“隨便亂刻的,哥哥怎麼過來了”連山越悶悶的回道,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。
還未等連山塵答話,忽見城門口火光閃爍,人影攢動,隨即靈術在空中炸開,照的半邊天都亮了,連山越跑到露臺邊踮起腳看的遠一些,只見連山塵伸手握著他,“高陽氏的人在攻城,我們必須要快速撤離”他的語氣不緊不慢,好像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,連山越都習慣了,哥哥從小不論是獎賞還是批評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,唯一便是他送新劍的那次,他只感覺哥哥握著他的手很涼很冷。
“不,我不走,我要等父王和母親回來”連山越堅定說著,眼神也不眨的看著城外的戰鬥。
“我們需要找到父王將這裡的訊息告訴他,城中的神將肯定是無人敢離開一步的”連山塵還是那般緩緩的語氣,不過他說的沒錯,若無守將命令,神將若擅自離開戰場便會被視作逃兵,不僅其會被當眾斬首,其家族也會同受牽連。
天空靈術翻湧,連山越卻是鎮定下來,“我們此時去找父王遠水可能解不了近渴,倒不如去尋駐地的四大家族”。
連山塵未答話,時間靜默的走著,連山越察覺出異常,轉身卻望進一雙幽閉的潭水中,他半分未掙扎就沉入了湖底。
連山塵驅著青鳥,連山越被橫放到青鳥柔軟的羽毛上,他的坐騎很乖順,一聲也未曾鳴叫,他想起父王帶他選坐騎的時候,其餘青鳥都是羽毛光滑色彩油亮,偏有一隻青色羽毛裡夾雜著灰色,在太陽底下也無甚光澤,看守青鳥的首領也看到了它,即可責備下屬道“誰把這樣成色的放進來的,快抓走”。
就在神將執行命令的間隙,他問道“父親,這隻青鳥會被捉到哪裡去?”
連山回有些詫異,卻也對他說道“興許是被賣到黑市,入藥抑或是當寵物將養著,這樣先天不足的將來到了戰場也會累及將士,不讓他上戰場或許活的更久一些”。
青鳥好似不願脫離種群,任由神將如何驅趕都不挪半絲,只見兩名神將一起將鐵鉤嵌入青鳥的腹部,隨著青鳥掙扎鮮血瞬間染紅了鏈子,就是如此它卻未鳴叫一聲。“父親,我就要這隻”連山塵用往日沒有的堅定語氣說道。
也不知連山越是否聽得見,連山塵兀自喃喃說道“小越,我知道我不是父親親生,我也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