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雷霆獸總是小心翼翼靜默的呆在一旁,它說它是被族人當禮物送出來的,他們沒有給它起名字,需要主人給它名字,韶雪讓它自己想,自然也沒有與它契約。
天道初始之時,天尊大帝、四極四聖掌管世間萬物執行,當時的獸族內部四分五裂,各個種族間內鬥不斷,連山氏率眾神族四處征戰,獸族屢屢戰敗淪為俘虜,如今千萬年的時間這種凌駕思想已深入骨髓,伊祁氏更是成批豢養靈獸為自己氏族所用,堆砌數量龐大的獸族軍隊,因此才在四部神族中站穩腳跟。
長久的沉默讓時間流逝的更加緩慢,風瀾動了動僵硬的手臂,旁邊的韶雪闔著雙目好似睡著了,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,“喂,你真的沒有靈力嗎?如果沒有那把劍你打算怎麼辦?”風瀾的雙腳努力找個能支撐的點。
韶雪睜開闔著的雙目,四肢已無知覺,她輕緩的活動著身體,“靈力我是真的沒有,你問我沒有那把劍我會怎麼辦,老實說我也不知道,但是我會用盡所有的辦法去贏你”。
“我以為你不累呢”,她輕笑著,接著說,“你才來學院多久刀法就這般厲害,連靈力都能輸這是我實在沒想到的”,能坦然面對自己失敗的人並不多,韶雪想了想說道,“你會輸並非是你的靈力不厲害,僅僅是因為你不瞭解我,但是我是做好了你會使用火靈的準備,要先了解自己的對手不是嗎?”
風瀾贊同的點點頭,沉默半晌,有些慚愧道,“我是被她們利用了,但是我對你沒惡意,我只是接受不了一個獸族可能會得到我們家族傳承的這個結果”。
“你也說了只是可能,那為何會因為隰無的拒絕而惱怒呢?”韶雪的身形晃了晃,她也踩著塊突出的石頭,“我不是在神族長大的,神族統治的千萬年裡,你們認為獸族卑微藐小,但我覺得有時候它們的情感反而更簡單純粹”。
“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便死在那場與獸族的戰爭中,我無法說服自己接受它們”,風瀾搖了搖頭。
“你恨的不應該是它們,而是戰爭本身,戰爭中失去親人的不止你一個,神族、獸族、人族他們都有親人,我不是勸你接受,我只是站在局外去看這件事”,韶雪的聲音也同樣傳進在崖上修習的隰無耳中。
夕陽斜照了過來,映在兩人的臉上,路寒衣和芮梓中途來看她,路寒衣雖嘲笑她一番,但也好心的給她帶了壺水,本來不覺得太渴可他一說瞬間覺得口乾舌燥,他也翻身跳下崖壁,掛在韶雪身邊,一手將水壺遞給她,韶雪看著他熟練的動作,打趣道,“看來你也沒少被懲罰呀”。
路寒衣大笑著反擊,“但我也沒有像某人一樣剛入院就被懲罰”,他是從水靈院轉過來的其實算得上新生。
韶雪飲了幾口後方覺神清氣爽許多,瞅見風瀾眼巴巴的看著她手中的水壺便遞了過去,風瀾嫣然一笑也不嫌棄就這水壺就狂飲起來,她忽然覺得風瀾其實挺溫柔的。
路寒衣自然不打算陪著她受罰,拿回水壺就走人了,臨走時芮梓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騰蛇看了又看。
星月交輝時兩人狼狽的從崖底爬上來,風瀾還是多陪了她幾分鐘,兩人大汗淋漓、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,韶雪震驚的看著不遠處依舊打坐修習的隰無,這人在這裡呆了多久,三隻靈獸圍在他身邊休憩,這邊有動靜時竟是雷霆獸先發現了她倆,它乖巧的走到她身邊蹭蹭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