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寄希望,自己這段時間的服侍還能讓她還在這裡安穩的生活。
她剛進入寢殿,就看見坐在石桌前的凌夜,原本她已從他面前路過,只聽晚風吹來他的聲音,“你喜歡陶唐穆瑾?”
高陽箏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好笑,於是她轉身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,“他能讓我在東夷安穩生活,我服侍他這不是正常的麼?”
“那你為何會難過,他與姜梨在一起你為何看起來很失落?”凌夜的聲音比往日聽起來好似有些不同。
高陽箏不明白今日他為何會有此問,又想起前幾日的不愉快,原本就有些鬱悶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,“此事與你何干?”凌夜站起身來,高大的身軀遮住她,“不,你不能喜歡他,他是弒父弒君之人”。
作為老東夷王的妻子,她當然應該恨他,恨不得殺了陶唐穆瑾,可現在她卻為了活命還得委身於他,那麼這位對老東夷王忠心耿耿的下屬自然心中不痛快,高陽箏嘴角的笑意散盡,她正色的對他說,“我就活該只能服侍那老東西,他怎麼虐待我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都是高陽的王姬憑什麼我只能嫁給老頭子,他死後我也不能回窮桑,這世上沒有人庇佑我,我只能用我的身體去求生存,我有錯嗎?有本事你去殺了陶唐穆瑾,為你的王上保留這份尊嚴”,高陽箏緩緩癱坐在地,這麼多年的痛苦在這一刻完全爆發。
凌夜有些不知所措,他蹲下身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是不是隻要能安穩的活下去,你便不會再去服侍陶唐穆瑾了?”
她看著靠近的人,目光從他臉上掠過,望著黑暗幽幽說道,“是又如何?你能帶我從東夷逃出去嗎?陶唐穆瑾是東夷最後的血脈你捨得殺了他嗎?”
男子搖了搖頭,意料之中的反應讓高陽箏忍不住嘲諷的笑出聲,“你什麼都做不了,憑什麼要求我保留你主子的尊嚴”,她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往主殿去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男子想開口說:是為了你不再受那樣的侮辱與苦楚,但是他沒說出口,再等等,很快了,很快他就可以救她於水火中,很快他就可以報仇。
東曦城內的一切都恢復如初,好似所有的戰爭與災禍都未發生,但是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高陽嬑仍舊提醒著他們發生過的事情,景禪已經完全恢復,只是山神之力卻被完全消耗殆盡,他看著屋內的兩人還是說出了這場戰爭的真相,兩人面上都是震驚與不解。
韶溭站起身言語憤怒的朝他說道,“大哥,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?那是鄒屠氏千萬神將的性命啊,他們有家人有朋友,他們奮力為我們戰鬥,你卻在背後設計他們去送死來達到你的目的,還有阿嬑,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年,阿姐是如何撐起惜雲峰不讓那女人奪走我們最後的家”,他說道最後已經泣不成聲,在最苦難的時候是嬑陪他走過來的,如今卻在親人的算計中死去。
韶雪拉著韶溭的手,她嗓子中苦澀的說不出一句話,這次大哥確實錯了,她知道他想朝薄奚氏復仇,他想讓他們不再受迫害,但他不該拿士兵的性命去冒險,他也承受不住這些意外情況,她擦了擦眼淚,“大哥,姐夫去尋阿姐的神魂如何了?”
景禪坐在主位,面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沙啞的聲音出賣了他,“幾日前他便出發,我派了神將陪他一起,暫時還未有訊息傳回,若有訊息我即刻告知你們”,聽聞此言,韶溭憤怒的甩袖出了房門,韶雪立在原地沉默半晌,“大哥,我們身在此位危機重重,得人心者方能事成,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,這些道理相比你比我更明白,不用太過顧念我和三哥,我們也在成長,我們也會努力讓鄒屠氏更好”。
景禪身子前傾,眼眶微紅的對韶雪說道,“我答應你,以後定然以親人和氏族為先,不會再做如此鋌而走險的事”,韶雪撫了撫他的背,便出去了,此刻他們每個人都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