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將軍笑著,“城主年邁無力,公子皆不成器,散宜氏已門衰祚薄,能護著城中百姓已是力竭,實在幫不到王上什麼,還請雲歸君莫要苦苦相逼”。
“閼秀城作為連山氏的土地,護佑百姓當屬連山氏職責,散宜氏鞠躬盡瘁多年,王上自會考慮,不過作為守城上報城中民生當屬職責”,娀齊用臣子的職責來壓他,那將軍有些力不從心。
正當雙方有些力不從心時,有人出聲打破了這僵局,“大人這般苦苦相逼,可是連半點合縱的誠意都沒有”,他抬頭不遠處大樹上坐著位戴面紗的姑娘。
能出現在此,這姑娘的身份應當不低,娀齊並未半點惱意,反而笑道,“姑娘說的對也不對,不對之處在於合縱乃屬地位相當的氏族聯合,散宜氏作為連山氏附屬部族只算得上調遣,對的地方則是誠意二字,城主再怎麼說都是長輩,既不願見晚輩,娀齊也等得起”。
他說完轉身吩咐眾將,“傳令下去,駐軍在城外就地紮營,也莫要辜負城主美意,佳餚美酒大家暢快享用便是”,眾人齊喝,興奮一片,可那將軍面色卻沉了下來,女子則瞪大雙眼,許是沒想娀齊的臉皮會這般厚,拒絕的話和意思都說到這份上了,竟還打算賴著不走。
可此時散宜恭卻好端端的立在城樓上,聽著神將的稟報,“父親,看來娀齊不會離去,若一直讓他們在城外,連山越臉上也不好看”,散宜恭竟然笑了笑,“這小子,奸詐的與他那父親一般”,他甩了甩衣袖,頭也不回的離開,留下散宜騫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傍晚時分,地平線上的黑暗正在吞噬著最後那縷光線,娀齊站在營地中觀察著對面的陣營佈局,不由得冷笑出聲,說的好聽是陪著他們,實則左右紮營防備著他呢,“將軍,我們就這樣與他們耗著嗎?”身旁副將問道。
“既如此,我只能拉他下水,你派人去周邊城池散播訊息,就說當年處死連山塵的母親是因為媯暮族那女人與散宜氏家主有關,連山王承諾失地收復後,將西南十城皆予他駐守”,副將聽到他的話,整個人呆愣住,“這訊息傳到散宜城主耳中,只怕會給我們招來災禍”。
“這就看他到底是選擇自己還是選擇他們全族人的性命了”,娀齊承認此法雖不君子,可卻實在有用。
這時天已大黑,娀齊隻身摸索著來到城中,百姓民生、糧草軍械還是自己實地瞭解的靠譜,可瞧著夜市非凡熱鬧,哪有半點民不聊生的感覺,隨後他又潛入城中糧倉,也見千倉萬箱的豐裕的很,這老傢伙這麼多家底就知道藏著掖著,若旁人來看定然要懷疑他是否有造反之心。
他又潛入軍械庫,瞧著新造的兵刃密密麻麻,望不到頭,他心中又將散宜恭罵了一通,他忙著收復失地的時候,這些人卻在忙著壯大自己的家底,正當他拿起一隻長矛觀察著工藝,長鞭卻飛至他眼前,將那長矛捲了過去,隨即只見女子拿起長矛就朝他刺來,娀齊閃身躲開,拿起身旁的劍就迎了上去。
娀齊嘴角含笑,他就知道這趟收穫定然不小,這女子與白日那人衣著一致,只是這會沒帶面紗,而且能出現在此地,要麼就是職位不低,要麼是散宜氏的人,可他手下的動作仍是很凌厲,直直逼近著女子,眼看不敵,女子扔掉長矛,蛇骨鞭朝娀齊門面襲來,他躲閃的同時,身形鬼魅般從鞭子底繞過,瞧著前面的人,女子快速的向後略去,同時幾枚暗器齊發,卻都被娀齊一一躲開,隨後她又抽出腰間的軟劍,朝他刺來,二人刀劍相擊,發出刺耳的金屬鳴響,娀齊的劍法交錯如網,招招帶著威勢,女子終是落了下風。
“不打了,真沒意思”,她收了劍,氣鼓鼓的說道,娀齊有些猝不及防,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夜行衣,難道他還不像刺客嗎?女子看出了他的疑惑,沒好氣的開口道,“閼秀城已經多年沒有刺客了,你們一來便有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