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侍從立即從地上爬起來,腳步飛快地朝殿外跑去,屋內燈火跳動了幾息,高陽箏仍舊跪在原地未動,陶唐穆瑾斜坐在座椅上低垂著頭看不清情緒,只有殿外蟲鳴的聲音很是清晰。
沒過太久,便有倉促的腳步聲響起,果然女子是被綁來的,巧合的是今日她也身著鵝黃色衣裙,只是比高陽箏的款式要簡約許多,她打量著女子秀麗的面容,眉心的一顆紅痣尤為引人目光,也讓她的面容看起來更加聖潔溫婉,從女子走進來陶唐穆瑾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她,姜梨立在大殿中央,他擺了擺手讓那是侍從下去,那些人如同大赦般逃了出去,將殿門關的死死的。
“你為何不肯來?”他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許多,“望王上見諒,如今天色已經太晚,妾身本想著明白再來給王上請安”,姜梨的聲音聽起來溫婉又舒適。
“我有沒有與你說過,身為東夷王妃你要履行你的責任,包括服侍我,你卻屢次尋理由推脫,原本想著你剛醒來給你些時間,但你卻完全與以前不同了”,他的聲音中有孤寂與難過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與你說實話,你與我講的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往我腦海中完全是空白的,我一直勸我自己接受你,接受這個身份,但是我做不到,甚至我要強迫自己對你笑臉相迎”,她每說一句他的臉色便黑一分,“臣妾有個請求,求王上放我去找回我的記憶,若我們從前那般相愛,我定然會回來”,她輕輕跪在地上請求著他。
忽然陶唐穆瑾大笑起來,他緩步起身,走到姜梨身邊,“你想離開?我告訴你,你做夢,你這輩子死都只會死在我身邊”,他大力捏著她的肩膀,怒火好似要將他淹沒,姜梨偏過頭不看他,她就知道說了也白說。
他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,強迫她正視自己,“你就這樣厭惡我?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?從前你不是要我只對你一人傾心嗎?如今竟對別的女人視而不見,我今日就看看你到底會不會難過”,他用靈力將她的整個身體禁錮著,姜梨這時有些後悔不該惹這個瘋子了。
他又扯過一旁的高陽箏,大手輕車熟路的解開她的衣裙,他開始溫柔的吻上她的身體,嘴裡命令著她取悅自己,雖然理智尚存但她無法違抗他,高陽箏修長的腿攀上他腰,手指輕輕劃過他腿間,她的喘息有些動情,陶唐穆瑾快速精準的沒入她體內,雙眼卻直勾勾看著姜梨,只見她面色蒼白,眼淚順著眼眶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,她想閉上眼睛,禁錮卻讓她根本做不到,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悲傷和難過的情感來源於她這具身體,她本身的自己只覺得噁心,就像她的靈魂根本不屬於這個身體一般,這個想法讓她恐懼,難怪他們說這具身體沉睡了很久,那自己又是誰?
看著姜梨落淚,陶唐穆瑾臉色報復的笑意也沒有了,他的心口不住的疼痛,他從高陽箏體內抽出,高陽箏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他,他卻讓她穿好衣服快些離開,她壓下體內的情慾,嘴角含笑著慢慢穿起衣服,她們說的沒錯,她確實不如青樓女子,鵝黃色衣裙皺巴的穿在她身上,髮髻也沒方才來時那麼亂,剛出門便有侍從請她上鸞駕,高陽箏含笑拒絕了,她自己緩步朝著寢殿走去,那些汙穢的言語能讓她更清醒,只是這一路卻沒有侍女私語。
陶唐穆瑾立即去後殿的浴池中沐浴,渾身還帶著水汽,他解掉她身上的繩子,坐在她面前,“我將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洗淨了,你莫要傷心,從始至終心中只有你,今日這般是我不對,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昏了頭”,姜梨此刻的眼睛如同清洗過那般透亮,陶唐穆瑾心一跳,這是她的眼神,她的阿梨回來了,他開心的抱著她,體內的那抹神魂這時徹底被壓制了。
夜風吹的樹影沙沙作響,宛如惡鬼朝人撲來,她孤身一人行在幽暗的石路上,高陽箏知道今日這一出後,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又會回到以前的局面,此時她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