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桐安抬頭眉眼彎彎的朝他一笑,“多謝公子關心,孩子近來安穩的很,也不鬧騰”。
亭子裡坐在琴前的女子指甲深陷掌心,明明她費了很大的心力才讓伊祁川日日宿在她院中,往常高陽桐安也鬧過幾回但他臉上只有厭煩,今日他眼神的驚豔她看的清晰,那女人不論身份地位都比她高,如今還懷有身孕,若再叫她得寵那她往後的日子便難了,她站起身,聲音帶著嬌媚的說道,“公子約了澤宇王子午時去碧寒樓吃飯可是忘記了,王子還笑著說讓妾身撫琴”。
伊祁川身子微側,仍舊握著桐安的手,輕皺著眉似在衡量什麼,他轉頭看向桐安問道,“桐安可會撫琴?”她眼神靈動的看著他,輕輕點了點頭,伊祁川瞭然的笑笑,好歹是高陽的王姬就算再怎麼驕縱,這些東西定是會的,他也是多有此言,對亭中的女子說了句,“婉盈今日你就好生休息,桐安還未見過澤宇,今日剛好讓澤宇見見我的王妃”,語畢,他便攬著桐安離開。
葉婉盈跌坐在地,他不僅讓她替代了她的角色,還在她面前強調那女人的王妃身份,想她葉婉盈早比她嫁給伊祁川多幾個月,但卻一直沒有身孕,卻叫後來者居上,她眼中有濃烈的妒忌與不甘。
回到絳雲苑,桐安偎在伊祁川懷中就像受驚的小鹿那般,再也沒有以前的高傲了,他滿意的摟著她,心中的征服欲完全被滿足,他開始吻她,動作強勢又蠻狠,好似要將先前的屈辱都找回來,桐安全然的接受著,待他要更進一步的時候,她握住他的手,滿臉嬌羞的道,“快到午時了,若遲了實在不好,待晚上桐安好好服侍公子”,伊祁川如今很是受用她這副模樣,在她嬌豔的面上吻了幾吻,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,又惹得桐安面頰浮上暈紅。
景禪正坐在主位處理著東曦城的一應事務,忽然有神將從外面進來,手中拿著高陽玄的旨意呈到他面前,他將筆擱在硯臺,認真仔細的看起來,那份不長的信件他卻看了很久,直到身旁的赤鱗衛輕喚一聲,他方才將信合起來,幽幽嘆了口氣,喃喃道,“父王如今還是不信任我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為何要我去守那些小到沒有任何用處的城池”,他很不理解,父王從小對他就格外冷淡,母親在時稍微還會好一些,其餘時候更像是對外人,他從來都不知緣由,從小隻得小心謹慎,生怕惹到他生氣。
赤鱗衛的目光從信件上掠過,卻沒有再說什麼,景禪不過思索片刻,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,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,“走吧,我們替阿雪將這城中薄奚氏的殘餘全部除盡,如此我才放心離去”。
兩人正在窮桑將神魂挨家挨戶的送還給他們的家人,有些父母滿含熱淚的感激著她,也有些憤恨的將她拒之門外,不過好在那些人還是將亡魂迎回了家,最叫人頭疼的是剩了兩個他們家中已無親人,韶雪思索片刻還是將他們送到他們家人的埋骨地,至少他們回到了家鄉,回到了親人身邊。
餘暉將最後的光芒灑在陰冷的石碑上,兩個人鄭重地對那些亡靈行了一禮,韶雪想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鄒屠氏的部族,都是為保衛窮桑,她行禮時應當的,她扭頭看向隰無,好奇的問道,“你為何行禮?你又不欠他們的”。
橙色的光芒映在他側臉上,他看向遠處說道,“為自己氏族不惜付出性命的勇士難道不值得受這區區一禮嗎?”
韶雪點點頭,很是認同他的說法,還未待她再說什麼,隰無繼續開口道,“事情做完了,我也該離開了”,韶雪側過頭看著他,“可以告訴我你本來的名字嗎?”
他回過頭,目光幽深的看向她,“連山越”,他的聲音輕又緩,好似抓不住的風,韶雪嘴角帶著淡淡的笑,“好,我記住了,一路順風”。
連山越面對著她點點頭,“也希望你能做好守城,往後不要輕信他人,好好保護自己”,他說完喚來錦歌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