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恨她,明知她回來,還是咬死說自己已死,鄒屠有儀上前,神將立即收起兵器,“定是弄錯了,她就是蘭庭,我帶她去與母親說”,說完她握上蘭庭冰冷的手,拉著她走近府邸,那些守將再也無人敢攔著。
寬闊的青石鋪就的長道延伸至正廳,兩側高大的廊柱不見其盡頭,院內假山疊翠,水榭亭臺錯落有致,曲水迴廊環繞,屋頂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折射出耀眼的光芒,有儀帶著他們走入正廳,囑咐下人將最好的茶點拿出來,又遣自己的侍女去請母親,看著她歡欣忙碌的身影,韶雪想起來嬑,她忽然有些後悔讓蘭庭帶她來平洲城。
不過片刻,裝扮華麗的夫人帶著下人魚貫而入,她先是緊張的瞧了瞧有儀,隨後坐到主位板起臉,“你還知道回來,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”,韶雪覺得很是諷刺,鄒屠有儀更像她的親生女兒。
蘭庭端起茶抿了一口,“我要知道母親現在日子過的這麼好,定然早就回來了,您何時進府的怎麼也不通知我,叫我還揹著私生女的名聲”。
“你,你這個逆女,還不是你棄我而去,如今又怪我不叫你回來”,她說著便由怒轉悲。
蘭庭忽而覺得很沒意思,她起身對她說道,“別演了,父親現在又不在,此次回來我也就小住幾日,不會讓你難受太久”。
“你給我滾出去,這裡沒有你的地方”,她氣急敗壞的怒吼道,反而是有儀,她替邱迎曼順著氣,軟聲說道,“母親,妹妹能回來是件喜事,以前的事咱們就不提了,府中好久沒有辦家宴了,我看就趁今日,正好替妹妹接風洗塵”,她朝蘭庭眨眨眼,好似再說大家都退一步。
邱氏聽到她的聲音,面色才緩和了些,極不情願的吩咐下人幫他們準備客房,眾人也快速離開那壓抑的正廳。
不知是鄒屠有儀在其中斡旋還是怕丟了臉面,晚上的宴會辦的甚是盛大,廊亭子下懸掛的硃紅色燈籠在外人看來一派喜氣,但他們幾人卻覺得異常諷刺,主位上的鄒屠翰笑意慈祥,韶雪握著酒杯,目光久久地看著他,許是她的目光過盛,“蘭庭啊,給大家介紹介紹你的這幾位朋友”,他聲音溫和的說道。
蘭庭對他還是恭敬有加,立即站起來行個禮,“這位是山懷月,學院大賽的第一名,這位是風瀾,風氏的大小姐,這位是路寒衣,靈力很強,這位是芮梓,東曦城的芮氏”,她一一將大家介紹完,鄒屠翰看向風瀾,“風老可還健朗,年輕時我們常在一起比試靈力,如今已經很多年未見了”。
眾人的目光皆移到風瀾臉上,邱迎曼滿臉不屑,她還能攀上風氏這樣的神族,鄒屠廣延卻思量著怎樣才對如今日漸式微的鄒屠氏更有利,鄒屠有安也就是蘭庭的弟弟仍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,只有鄒屠有儀滿臉豔羨的看著她,她很是羨慕那些能習得靈力,能廣交朋友的生活,她很小時候母親便去世了,新進門的邱夫人雖然對她很好,但就是不許她習武,她知道她的身體有些問題,但又沒有很嚴重,可她就是不許。
“多謝鄒屠家主關心,我爺爺身體硬朗的很,比我還有活力”,她笑意洋洋的說道。
“去學院那麼多年,也不知學到些什麼,光交了一群狐朋狗友”,邱迎曼小聲嘟囔著,但正好大家都沒說話,她的話便很清晰傳入眾人耳中。
“母親說我便是,為何言語中傷我朋友,這般咄咄逼人,哪配得上長輩這一稱呼”,蘭庭站起來目光陰沉的看著她。
“這是成何體統,蘭庭,你給我坐下,給你母親,給大家道歉”,鄒屠廣延看著父親不悅的臉色,立即出聲制止。
她嗤笑一聲,“我成何體統?有些人言語刻薄那才是真正的德不配位”。
邱迎曼潸然淚下,拉著鄒屠廣延的手臂,“老爺,都是妾身的錯,你莫要動怒,這孩子從小在外面野慣了